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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看阅读·书摘合集(18)

    路易大叔 Louis Han发表于 2015-07-22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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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不知道写点什么好了,不停地更新博客对于我这样词穷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压力的。所以路易大叔一直以来找到一种能够坚持更新的好办法,那就是发系列文章,比如追剧系列、童年电视剧系列、怀旧系列,当然还有坚持最久的快乐星期天系列。书摘合集系列,也是大叔保持更新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仅可以维持更新,而且能够把自己看到的一些不错的书分享给大家,今年不是流行贴书单嘛!

    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虽然发表于200+年前,但是作为经济学奠基之作,对于如今的经济理论仍然具有相当的价值,温总理曾说:“《国富论》与《道德情操论》在我心中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 《我的读书笔记》是肖复兴先生的个人阅读史,读书是一种能力,北京明永乐年间开业的老药铺万全堂中的一幅抱柱联:“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读书也是一种修合,不是给别人看的,也不是为别人读的,更不是为功名利禄的。读书人的德性,心知书知,天知地知。 《当东方相遇西方》作者张健雄先生,是研究欧洲经济的专家,不过这本书可不是讲经济,而是从历史、传统与社会层面,通过历史人物命运的比较和碰撞,追寻发展的历史脉络,对比东西方的思维模式,进而分析其形成过程中的文化根源。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对于爱情的定义,雪小禅的《私人爱情》里,张爱玲与胡兰成,徐志摩、金岳霖、陆小曼和林徽因,毕加索与朵拉·玛尔,杨绛和钱钟书,这些屡屡出现在书中的名字,给了作者灵感,也给了我们读者对于爱情的种种启示。因为这些名人情事太广为人知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认同,可是作者说出来,就让人很信服。

    接下来是两部经典作品。《伊甸园》是海明威1961年自杀后出版的遗作,正如海明威的其他作品一般,里面也有很多作者自己的影子,甚至可以说,作为临终前的最后一部作品,里面有更多作者自己的影子。俄国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果戈里的《死魂灵》是一部我们非常熟悉的作品,在果戈里的笔下,描述的是沙俄最后的地主与新兴资本主义的权力碰撞与利益纠缠,揭露的是那个时期俄罗斯社会的官场万象和人间惨剧。可是在我读来的时候,果戈里对那些旧地主和官员的种种入木三分的刻画,却让我觉得有一种古今错乱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看过下面的书摘之后大家也许就明白了。

    本期书单

    国富论(【英】亚当·斯密)

    我的读书笔记(肖复兴)

    当东方相遇西方(张健雄)

    私人爱情(雪小禅)

    伊甸园(【美】海明威)

    死魂灵(【俄】果戈理)

    《国富论》书摘

    由一种工作转到另一种工作,通常要损失一些时间,而节省这些时间所得到的利益,比我们一般想象的要大得多。

    在一个政.治状况良好的社会里,各行各业的产量由于分工而大增,从而造成普及到最下层人民的那种普遍富裕情况。
    注: 共同富裕是这样实现的,而不是邓那样的!

    分工有这么多好处,但它却不是人类智慧预见到它会带来普遍繁荣而主动选择的结果。它是人类天性中某种倾向的必然结果,虽然这种倾向发展得非常缓慢。这种倾向没有强烈的功利色彩,就是用一种东西交换另一种东西。

    人类之间的不同才能对彼此都有好处:他们各自才能的不同产品,通过互通有无、以货易货和交换的普遍天性,从而形成一种共同财富—每个人都可以交换到他所需要的其他人的才能所生产的产品。

    有必要注意,“价值”这个词有两种不同的含义,有时表示某一特定物品的实际用途,有时表示占有该物品所带来的对其他物品的购买力。前者可以称为“使用价值”,后者可以称为“交换价值”。

    不同种类劳动的不同产品相互交换时,一般也会考虑到劳动的难易程度和所需技巧,然而这不是用精确的尺度来衡量的,而是通过市场上的讨价还价,根据日常买卖的大概而不是精确计算的那种等价交换。

    唯有本身价值绝对不变的劳动,才是最终的、真实的标准,一切商品的价值都可以随时随地拿它来衡量和比较。劳动是商品的真实价格,货币只是商品的名义价格。

    劳动者的生活资料或劳动的真实价格,正如我下面将要说明的那样,在不同的情况下是大不相同的。劳动者所享有的生活资料,进步的社会比停滞的社会多一些,停滞的社会又比退步的社会多一些。

    必须指出,商品价格的这三个不同组成部分,其真实价值由各自所能购买和支配的劳动量决定。劳动,不仅衡量商品价格中分解为劳动的那部分价值,并且衡量分解为利润和地租的部分价值。

    一种产品,越接近于最终完成阶段,其价格中的工资和利润的部分,相比地租部分来说,比例越大。在生产过程中,不仅利润的项目增加,并且后一阶段的生产者,比前一阶段的生产者,能够获得更多的利润,因为后者比前者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本。

    社会每年的劳动所得,或者说所有产品的价格,最初就是按照这种方式在社会成员之间进行分配。工资、利润和地租是所有收入和一切可交换价值的三个根本来源,所有其他收入归根结底也都来自这三种来源的某一个。

    由于在任何国家,每年的劳动产出物,都不是仅用来供给劳动阶层,还有一个不劳动的阶层,消耗大量产出物。所以,一个国家的年产物的平均价值,是逐年增加,还是逐年减少,还是不增不减,要看这些年产物在它的两个阶层中的分配情况。

    在任何地方,劳动工资都取决于双方订立的契约。而双方的利益是绝对不一致的:劳动者希望多得,雇主希望少给。双方就在这样的利益基础上接合起来。

    雇主的人数比较少,容易团结;劳动者不仅人数多,难统一,并且他们的联合被法律禁止。我们有很多法案禁止劳动者联合起来讨要较高的工资,却没有一项法案禁止雇主联合起来支付较少的工资。
    注: 好眼熟

    使劳动工资增加的,不是国家财富的实际大小,而是国家财富的增值速度。所以最高工资不是出现在最富有的国家,而是在增长最快的国家。
    注: 咦?

    也许应该指出,不是在社会极度富裕的时候,而是在社会处于进步状态、逐渐走向富裕的时候,贫穷的劳动者—社会的最大多数成员的生活状态,才是最幸福、最舒适的。

    自然的天性要求,在紧张工作之后,得到适当程度的休息方式—或者是悠闲自在一会儿,或者是纵情娱乐一会儿。如果不这样,就会发生危险,甚至致命。

    凡是在货币使用能够得到较多利益的地方,利息也较高;凡是在货币使用不能得到较多利益的地方,利息就较低。于是可以确信:一个国家资本平均利润的变化,必然跟市场的平均利息率保持一致。利息高,则利润高;利息低,则利润低。

    利润率降低时,商人们很容易抱怨是商业衰退,但是其实这正是商业繁荣的自然结果,或者投入资本比以前更大的自然结果。

    低利润的大资本比高利润的小资本增长更快。俗话说,“钱生钱”,已经有了小钱,获得大钱自然不难,难的是如何获得最初的小钱。

    向他人出借资金,即便相当谨慎,也有遭遇意外损失的可能。所以,和一般利润率一样,一般利息率,除了补偿可能遭遇的各种损失之外,还必须有一点剩余。如果没有这点剩余,那么就只能是出于同情或者友情了。

    有人说,行业组织是出于管理行业的需要,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对劳动者真正有效的监督,不是行业组织,而是顾客。劳动者担心失业,自然会兢兢业业地工作。而行业组织则削弱了这种监督。

    人类的食欲受到胃的狭小容量的限制,但是对于衣服、住宅、家具、各种应用物品的欲望却似乎没有止境。所以一个人有剩余食物而又对其有支配权,肯定愿意拿它来换取其他物品来满足其他欲望。用满足有限欲望的剩余物品,来换取无限欲望的满足。

    食物不仅构成世界上财富的主要部分,并且由于食物的丰富而使许多其他各种财货具有了价值。西班牙人刚发现古巴和圣多明各的时候,当地的贫苦居民经常用小块黄金作为头饰和服饰。他们看这小块黄金,正如我们看比一般略美的小鹅卵石一样;或者说,值得拾取,但是有人要时却不值得拒绝。

    要随时牢记,劳动才是决定白银及其他一切商品价值的真正尺度,不是任何一个商品或任何一类商品。

    社会真实财富的增加,社会所雇佣的有用劳动的增加,都会间接提高土地的真实地租。这些财富和劳动,必然有一部分流向土地。土地生产物会随着所投资本的增加而增加,地租也会随生产物的增加而增加。

    一个国家土地和劳动的全部年产物,其价格自然分解为土地地租、劳动工资和资本利润三部分。这三部分,构成三个阶级人民的收入。这三个阶级,即分别以地租、工资和利润为生的三种人,他们构成文明社会的三个主要和基本的阶级。其他阶级归根结底都是从这三个阶级取得收入。

    对资本家来说,符合他们利益的是扩大市场,减小竞争。前者对公众有利,后者则不利于公众。竞争减小以后,资本家的利润就会提高到一般水平之上,而公众却不得不承受不合理的负担。所以,对这个阶级所提出的任何新商业法规,都应该十分小心地予以考察,绝不能随便采用。因为这个阶级的利益,一般来说,就是欺骗公众,甚至压迫公众。事实上公众也经常受到他们的欺骗和压迫。
    注: 国企?!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就是无论就个人还是社会来说,在留供目前消费的各种资产中,消费最慢的是房屋。衣服可以穿好几年,家具可以使用50年或者100年,但是建筑坚固、保护得当的房屋,却可以使用好几百年。不过即便如此,房屋的性质还是不变,和衣服、家具一样是供目前消费的资产。
    注: 除了中国

    以下三项流动资本必须依靠货币才能实现周转并分配给真正的消费者。第二项,屠户、牧畜养殖者、农场主、谷商、酿酒商等人所拥有的食物,他们出售这种食物来获类。第四项,已经制成但仍然保留在制造者或商人手中,尚未出售给真正的消费者的商品,例如锻冶店、木器店、金店、宝石店、瓷器店以及其他各种店铺柜台上陈列着的制成品。
    注: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_→

    我们在计算社会流动资本所能推动的劳动量时,必须经常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在社会流动资本中,只可以计算食物、材料、制成品三项,而用于实现这三项流通的货币部分必须减去。

    无论在任何地方,勤劳和懒惰的人的比例似乎都决定于资本与收入的比例。资本多的地方,勤劳的人就多。收入多的地方,懒惰的人就多。

    由于节俭,而使资本增加;由于奢侈和妄为,而使资本减少。节省的收入等于增加的资本。增加的资本,可以使个人雇佣更多的生产性劳动者,或者借给他人,其结果也能雇佣更多的生产性劳动者。个人的资本,只能由节俭而得,社会的资本,也只能由这个方法增加。
    注: 成由节俭败由奢

    使资本增加的直接原因是节俭,而不是勤劳。节俭可以增加维持生产性劳动者的基金,从而增加生产性劳动者的人数。
    注: 勤劳无用?!

    繁荣时代所积累的货币向外国输出,可以在逆境时支持一些时候。但是,这种货币的输出,不是形成国家衰落的原因,而是国家衰落的结果。这种输出甚至还可暂时缓解国家衰落、民生凋敝的痛苦。
    注: 海淘?

    在每一个拥有领土的社会里,事物总会根据自然进程遵循着这样的顺序:资本首先投入农业,然后是制造业,最后才是对外贸易。

    城市商业和制造业带来的结果却违反了事物的自然进程,因而整个过程注定是缓慢和不确定的。以商业和制造业为国家财富根基的欧洲各国,与以农业为财富基础的北美殖民地相比,前者的居民数量在近500年间几乎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而后者的人数在20年或25年间就增加了一倍。
    注: 农耕文明威胁论?

    政.治经济学提出了两个不同的目标。第一个目标是,使人民有能力为自己提供充分的收入或生计;第二个目标是,为国家或社会提供足以提供公共服务的收入。简单地说,政治经济学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富裕起来。

    每个人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社会的利益。人们都在为自己所能支配的资本找最有利的用途。例如,每个人的投资都尽量选择离自己家乡较近的地方。

    在欧洲各商业国里,持上述观点的学者们常常预言:不利的贸易差额将使国家濒于灭亡。由此产生的激动和焦虑,使政.府作着试图改变贸易差额对本国有利而对他国无利的努力,结果却发现,并没有哪个国家因上述原因而变得贫穷。事实证明,重商主义者的预料是错误的。实行开放自由贸易的地区,不但没有因此而灭亡,反而因此而致富。

    有人可能会认为,奖励生产会比奖励出口更能促进某种商品的生产,同时还会降低这种商品在国内市场上的价格,而且,人民只须为奖金的发放支付相对较少的第一种税。但是,商品生产很少能够得到奖金的鼓励。重商主义的误导使人们相信,出口会带来更多的国民财富,因而,应该鼓励出口。
    注: 话语权掌握在商人手里呀

    哪里有财产,哪里就有不平等。在财产面前,富人变得更加贪婪,更有野心,而穷人们则开始厌恶劳动,贪图享乐。这些都促使人们开始对别人的财产产生据为己有的冲动。这时,司法制度应运而生,因为富人们需要强有力的法律来保护他们。

    一个国家的国防开支,一个国家元首的开支都是为了维护整个社会的利益而支付的,因此,这些费用要由全社会来负担。这种负担,要与社会的负担能力相适应。

    从土地获得地租才是一切超越了游牧阶段国家的公共收入的主要来源。因为土地的收入是比较恒定和持久的。

    《我的读书笔记》书摘

    他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如今的读书已经成为一种能力,只有具备了这种能力,才能读出书本中相应的意义,当然还有读出的乐趣。只是,我们现在更加重视的是获取财富或升迁的能力,阅读的能力,越来越被我们忽略,或者仅仅沦为一种应付考试的实用的能力。

    一句是放翁的诗:“晨炊躬稼米,夜读世藏书。”它能让我想起我们先人的读书情景,那时读书只是一种朴素的生存方式,自己一边煮自己躬身稼穑的米粥吃一边读书,而不是现在伴一杯咖啡的时髦或点缀。

    我一直这样认为,青春季节的阅读,是人生之中最为美好的状态。那时,远遁尘世,又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容易六根剪净,那时候的阅读,便也就容易融化在青春的血液里,镌刻在青春的生命中,让我一生受用无穷。

    文学最初留给我的印象,不是那个时代流行的峨冠博带的赞美诗,也不是后来我看到的小布尔乔亚或自诩进入中产阶级的假贵族的自我感觉良好。它显得有些布衣褴褛,是匍匐在地上的行吟。

    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是人生路上无可取代的一棵大树,绿荫如盖,将庇护我们从小到老。我们老了,他们依然年轻,绿荫葱茏。

    但我要感谢少年之时读过背过这首诗,让我日后的日子里心情寄托和抒发的时候,找到了对应的寄托,那不仅是诗的寄托,更是民族古老情怀和血脉的延续和承继。
    注: 读书并不是要用来现学现卖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1966年夏天那场大火,面对它,我心中的震撼无异于简·爱面对桑菲尔德的弥天大火。

    曹大肚子正俯着身子,聚精会神地替我找书。我站在他的身后好久,他居然没有发现。门敞开着,风吹进来,吹得马灯的灯芯弓着他一样的样子,和他胖胖弯腰的影子一起映在墙壁上,很像是一幅浓重的油画。

    离开大兴岛前,曹大肚子请我到他家吃了一顿晚饭,非常奇怪的是,他老婆炒的别的菜,我都记不得了,唯独曹大肚子拌的一盘糖拌西红柿,我总也忘不了。盘腿坐在他家炕上吃饭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夕阳辉映在他家的窗户上那猩红的影子,总好像就在眼前闪动一样。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天他请我吃饭,我想起的就是那盘西红柿,就是那窗户上夕阳那猩红色的影子。

    我非常感谢他和他的那些书,在那些充满寂寞也充满书荒的日子里,他家的那些书奇迹般地出现,让我感到荒凉的北大荒神奇的一面,也让我感到处江湖之远的民间力量,让我对这片土地不敢小视不敢怠慢不敢轻薄,让那些日子有了丰富而温暖的回声,什么时候只要在心里轻轻地呼唤一下,就能够响起那遥远的共鸣。

    那时候,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忧郁的感觉。忧郁是什么呢?其实,也是似是而非的,也许,就像契诃夫在这篇小说里说的那样吧:“那是八月间的一个忧郁的夜晚,其所以忧郁,是因为已经有秋意了。”

    那时的罗亭和娜塔丽雅已经不属于屠格涅夫,而属于那个时代的我自己,他们从19世纪的俄罗斯来到了北京的中学校园和北大荒的冰天雪地,在历史与现实、文学和生活之间,不住地闪回、淡出淡入和定格,以他们清秀而单薄的身姿,和当时我所处的现实做着力不胜负的衔接、对话、对比和抗争。

    那时候,我是将去不去北大荒而离开北京,当成一场革命的选择,“小院不跑千里马,花盆难养万年松”;“志存千里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曾经是那时罗亭和娜塔丽雅语言的知青版。

    在《罗亭》这本书中,当时我还抄录了毕加索夫对于女人评价的一段话:“世上有三种利己主义者:自己生活也让别人生活的,自己生活但不让别人生活的,自己不生活又不让别人生活的。女人属于后一者。”“男人也可以犯错,比如他也许会说二加二不等于四,可一个女人却会说二加二等于一支蜡烛。”
    注: 屠格涅夫牛人!

    想想,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青春时节的阅读,总会情不自禁地联系自己,混淆了书中和现实的世界。

    当社会在剧烈动荡之后,偶像坍塌、信仰失衡、整个青春时期所建立起来的价值系统产生了动摇而无所适从的时候,罗曼·罗兰所塑造的克利斯朵夫的形象和他所说的这些话,给我以激励,让我仰起头,重新看一看我们头顶的天空,太阳还在明朗朗地照耀着,只不过太阳和风雨雷电同在。不要只看见了风雨雷电就以为太阳不存在了。

    同保尔·柯察金和牛虻相比,他不是他们那种振臂一呼应者如云的人,不是那种高举红旗、挥舞战刀的人,他的奋斗更具个人色彩,多了许多我以前所批判过的儿女情长,多了许多叹息乃至眼泪,但他让我感到他似乎就生活在我的身边,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有些冰冷的手温、浓重的鼻吸和怦怦的心跳。

    再来看看罗曼·罗兰对于幸福的论述。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对于一般懦弱而温柔的灵魂,最不幸的莫如尝到了一次最大的幸福。”

    然而老是抓住幸福究竟是不可能的……宇宙之间的节奏不知有多少种,幸福只是其中的一个节拍而已:人生的钟摆永远在两极中摇晃,幸福只是其中的一极;要使钟摆停止在一极上,只能把钟摆折断。

    他对西穆尔登说:你的共和国把人拿来称一称,量一量,然后加以调整;我的共和国把人带到蔚蓝的天空里。他打了这样一个比喻:“比天平更高一级的还有七弦琴。”这是一个美妙的比喻。它不应该仅仅属于文学,应该属于现实。革命也好,改革也罢,对于所有人来说,共和国应该是一架七弦琴。

    在远离大自然的城市里,我常常读的一本书,就是普列什文的《林中水滴》(潘安荣译,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这本书能够带来大自然最为纯净而清新的呼吸、律动和情感,让我日益被城市繁华所掩饰下的虚伪乃至尔虞我诈,钢筋水泥所割裂开冷冰冰的壁垒森严和隔膜的心,能够得到一份滋润而不至于过早地粗糙老化。

    面对春天里的第一朵花,他说:“我以为是微风过处,一张老树叶抖动了一下,却原来是第一只蝴蝶飞出来了。我以为是自己眼冒金花,却原来是第一朵花开放了。”
    面对春天里流淌的河流,他说:“在一支支春水流过的地方,如今是一条条花河。走在这花草似锦的地方,我感到心旷神怡,我想:‘这么看来,浑浊的春水没有白流啊!’”

    我喜欢于·列那尔,源于他曾经这样写过一棵普通的树,他把树枝树叶和树根称为一家人,他说:“他们那些修长的枝柯相互抚摸,像盲人一样,以确信大家都在。”就是这一句,让我感动并难忘。我当即买下了这本《胡萝卜须》,读下来,真的很不错,感觉没有欺骗我。

    契佛确实和库珀一样,不那么剑拔弩张。他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家庭老主妇,坐在厨房里,在一片一片慢条斯理地剥洋葱,不知剥到哪一片的时候,忽然辣了一下你的眼睛。

    我们的小说不少已经如一张油饼,被电视剧和时尚的双面煎烤得过分光滑油亮,香酥可口了。但是,在这部小说中,到了这里,作者不仅将汉娜、同时也将米夏置于审判席上,就像第三章中米夏自己说的“全都捆绑在一起出庭”。

    对于我们,后“文..革”时期中,把曾经那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彻底遗忘,而且遗忘得那样漂亮,同时也彻底小资化了的文化中,《朗读者》这部书对于我们有着无法回避的相关性:在和历史调过情以后,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几代人之间的欲说又止、躲躲藏藏的后面是什么?
    注: 整天叫喊着日本人战后的反思,我们十年动乱后的反思在哪里?反思文学在哪里?

    作为孩子,当他们能够理解父母的时候,一般到了父母老了或已经死的时候。孩子的第一个崇拜和热爱的老师是自己的父母,但反叛的第一个权威,而且最看不起的,往往也是自己的父母。

    我觉得安妮·艾诺的写作对我们今天的文学创作,尤其是散文创作,很有意义。有时候,我们不会处理真实的生活,我们愿意在真实生活里添加或去掉一些东西,我们习惯为贤者讳,也习惯把自己打扮一新再出门。

    张洁在这篇散文中说:“又有哪个母亲不是倾其一生,为她的孩子榨干最后一滴血?”只是世上不孝儿女太多,像蚂蟥一样吮吸干净母亲身上的血之后遗忘母亲深恩的太多,太多。

    好书不是时令的鲜花或水果,过季就零落腐烂,而是树木,总是能够常读常新,在阅读的空间发现新长出来的枝条,迎风摇曳生姿。

    《植物的欲望》(王毅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版)是一本有意思的书。这本书主要从人类文化学这个角度来谈植物,和专业的生物学家不尽相同,他似乎有意走到了植物和人类的对立面做文章,即站在了植物的立场上写人,站在了人的角度写植物,既写了植物的社会史,也写了人类的自然史。
    注: 可看

    房龙的书,一般见到的,我都买下来,他的《宽容》谈哲学;《人类的故事》谈历史;《人类的艺术》谈艺术;《与世界伟人谈心》谈人物……虽然写得通俗、浅显,却娓娓道来,如同喁喁细语,促膝而谈,读着舒服,常为他的学问和他的谈学问的平易方法而折服。

    房龙自己曾经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凡学问一到穿上专家的拖鞋,躲进了它的‘精舍’,而把它的鞋子上的泥土抖去的时候,它就宣布自己预备死了。”
    注: 简直就是在说中国的“砖家”呀

    在人生中,好人不见得一定就有好命;在艺术的天地里,忠厚却绝对不是无用的别名,而是艺术的灵魂。

    很多地方我读了不止一遍,常常让我读着读着眼泪止不住湿润了眼睛。好书,总是朴素的,而不是花里胡哨;真诚总能够打动人,伪饰的笑靥、唇间涂抹艳丽的唇膏也是分辨得出来的。
    注: 《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庞薰琴著,三联书店2005年版

    叶三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画家立刻点头称是,叶三说:您画的这幅紫藤里有风。画家一愣,说你怎么看出来我这紫藤里有风呢?叶三跟画家说:你画的紫藤花是乱的。

    普列什文写得真的是非常生动,但他用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都不过只用了一个修辞方法,就是拟人。所以好的文章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词,好的文章并不是从词汇里来,而是从细致的观察、从丰富的想象中得来,首先得益于观察,然后才是联想和想象。
    注: 从词汇里来的,那是鸡汤文!

    在我们语言越来越粗鄙化的当今,学习这样古典并经典式的文字,尤为需要。特别对于孩子的启蒙教育,不可缺少这样的营养成分。记得前两年曾有过对于中国字简化与繁体的争论,其实还不如把争论的气力放在对于中国文字的古典教育上,也许,对于中国文字的保护会更实际一些。
    注: 繁简之争,舍本逐末罢了!

    好的文字,从来都是能够保持长久不灭的感情和生命的温度的,其魅力便也在于此。这一次,再读史铁生作品的时候,我边读边在想,再没有一位作家赶得上他那样是在用感情、用心灵、用生命写作的了

    《当东方相遇西方》书摘

    舞台艺术中的象征物在京剧里尤其典型。那关云长率领的千军万马,用的是插在戏服后面的四面小旗来代表。观众看见哪位武生后身插着四面小旗,就必须启动自己大脑的主观能动性,想象此刻的舞台上千军万马在主帅身后驰骋疆场。
    注: 所谓“脑洞大开”

    不过,对于艺术作品来说,历史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无论是李隆基、杨玉环,或是茜茜与弗兰茨,都一直圆满地完成着愉悦大众的功能。这就是艺术的价值所在。没有必要揭开那覆盖在历史面容上的玫瑰色面纱,让它们继续发挥这样的功能吧。
    注: 历史真相不忍直视→_→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国王室将原来的德国祖籍封号“萨克斯—科堡—哥达王朝”更名为纯英国味的“温莎王朝”。
    注: 哈

    有学者认为,封建主义是民族主义的大敌,因为封建君主们热衷于与外国王室联姻,置本民族的利益于不顾。这个观点并非空穴来风。
    注: 不好意思,成语用错了!

    目前欧洲仅存的10个王室家族成员满打满算也只剩下300多口人。除去老的小的,婚龄青年可能不足百人。王室青年的择偶运动如果继续被圈定在这100人中,他们无论如何是要造反的。
    注: 也很可怜了

    利物浦唐人街人口稀少,缺乏语言创新的能力,对社会、经济、政治发展中涌现出来的新概念,他们只能借用周边语言的词汇来表达。故土母语的进化浪潮很少能够波及这里。其结果是,这里的广东话一方面引进了大量的英语词汇,另一方面又保留着不少故土母语早已被更替了的陈旧元素。譬如,这里的老人仍然将美国称为“花旗国”,乍一听像是回到了大清国。
    注: 其亡也忽焉

    说起来难以置信,“旱”音居然还是老北京话中“和”字的诸种读音之一。1946年,台湾摆脱日本统治后,国民政府急于拨乱反正,扭转台湾的殖民文化,从北京请来了国语大师齐铁根先生,每天在当地的电台里教台湾人讲国语。其实,北京土语中“旱”音的读法在民国以后便很少用了。齐先生是老北京人,而且是老北京人中的老人,乡音难改,依旧将“和”念成“旱”。齐先生如是读之,台湾民众便如此效仿之。
    注: 原来竟然是这样!!!

    北匈奴从中原汉人的视野里消失了,也从中国的史籍中消逝。这一战役为长达500多年的汉匈对峙画上了一个句号,同时为欧洲历史翻开了波谲云诡的一页。
    注: 欧洲从此无宁日

    当今的匈牙利人因他们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珠和他们无法纳入欧洲任何语系的语言在欧洲被视为异己。欧洲只有爱沙尼亚语和芬兰语与匈牙利语有着相同的词根。历史学家们据此推测,匈牙利曾有部分部落北迁,绕过波罗的海东岸到达芬兰。
    注: 原来匈牙利的“匈”和匈奴果然是一个啊

    公元216年,南匈奴最后一位单于呼厨泉从匈奴的王庭平阳(山西临汾)来到邺城(河北临漳),拜会魏国宰相曹操,请求归汉。曹操将南匈奴余部划为直属中央政府的五个部落,五部都督由匈奴人担任,中央政府派司马监督,撤销单于王位。这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匈奴汗国结束了它430年的历史。

    与张仲景同时代的另一名医是华佗。他医术全面,擅长开胸剖腹等外科手术,并且发明了酒服麻沸散做麻醉药。欧洲人直到19世纪中期才学会使用麻醉剂,此前他们一直采用极其野蛮落后的放血法使病人虚脱休克来完成外科手术。
    注: 放血法使病人虚脱休克≥﹏≤

    在上埃及尼罗河畔的阿斯旺城郊有一个古老的采石场。从躺在这个采石场一尊未完成的方尖碑看,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距今3500年前。它的主人是埃及历史上仅有的两名女法老之一哈谢普苏特,埃及的导游把她称为“埃及的武则天”。
    注: 比武则天早多了啊,埃及导游不能这么玩吧

    图特摩西斯三世即位时年仅10岁,其继母兼姑母以及后来的岳母哈谢普苏特为其摄政。这个权欲极强的女人在摄政期间篡夺了王位,自立法老,并将小图特摩西斯贬谪到神庙中做一名低级祭司,直到20年后女法老弥留之际,才恢复了他的法老继承权。
    注: 真够混乱的

    公元前643年,齐桓公刚刚病故尚未入殓,五个儿子及十几位嫔妃便迫不及待地为争夺王位在宫廷中打将起来。对射的箭矢在宫中穿梭,一支支落在桓公的尸体上,成孔雀开屏状。
    注: 这比喻杪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拥有王权便拥有天下。它意味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住不完的琼楼玉宇;它意味着妻妾成群,佳丽千百;它还意味着上帝般的威严,前呼后拥的群臣,一呼百诺的奴仆,匍匐脚下的百姓,和由此带来心花怒放的心境。在这个诱惑力下,王室贵胄的心脏可以立刻固化成冰石。为了它,兄弟之间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由此可见,权力欲是一种强力血液稀释剂。

    分裂出来的派别自称是罗马教廷的“抗议者”(Protestant),中文将他们称为“新教徒”。新教徒反对天主教会的穷奢极欲和繁文缛节,主张简朴真实和回归《圣经》真谛。

    拜里迷苏剌在归国途中遭到暹罗人的偷袭,成祖赐予的印玺被抢走。朱棣得知后,下令刻制一枚新的印玺,命郑和第三次下西洋时带到马六甲。朱棣向周边国家赐过四次印玺。获得另外三枚印玺的国家分别是日本、渤泥和印度南部的柯枝国。在明朝保护下,马六甲开始拒付暹罗强加给它的贡金。
    注: 哈,就剩一个日本还存在了

    葡萄牙与西班牙为争夺殖民疆土,竟然劳动教皇出面调停,划出一条“教皇子午线”将世界分成两半,供两国瓜分。而中国早在葡、西崛起之前就缔造出世界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却没有用它侵占过一寸外国领土,没有用它夺取过分毫财物,也没有在海外留驻一兵一卒。
    注: 真是让我们后人扼腕叹息啊!

    这些目标在亨利故去之后发生了嬗变,变成与西班牙争夺和瓜分世界、与阿拉伯人抢占航路和市场、侵占别国的土地和奴役弱小民族。而扩展地理学的认知只不过是所有这些野心勃勃的活动中的一个副产品。这个副产品经过精心包装,穿上了“地理大发现”的美丽外衣。历史的罪恶戴上了造福世界的面具,作为他们拒绝向被侵略被奴役民族忏悔的借口。
    注: 罪恶终究是罪恶,是永远洗刷不掉的!

    然而,他的功绩也含有不少水分。他在他统辖的新疆土上搭建了一批刻意粉饰的样板村镇,制造虚假繁荣骗取女皇的嘉奖。此举成为后世的笑谈。“波将金村”也成为弄虚作假的代名词。
    注: 原来出处在这里!还以为跟朝鲜有关系

    褒其之言无人能与崔融之言相比。崔氏所撰《则天大圣皇后哀册文》称武圣“英才远略,鸿业大勋,雷霆其武,日月其文”。崔氏写完这篇悼文后,竟悲伤过度气绝身亡。
    注: 哥!

    直到今天,在臧否历史人物朱棣时仍有人跳不出这个窠臼,动辄给他戴上“篡位者”的帽子。历代王朝轮替如同走马灯一般,今天细想起来,有哪个朝代的王统不是从前一个王朝手中篡夺过来的?武则天以武周替换李唐与李渊以李唐替代杨隋又有多少本质差别?武则天不过是做了历朝太祖太宗们做过的事罢了。
    注: 谁让她是女人!男爷们儿谁受得了!

    俄罗斯臣民对女沙皇嗜好面首表示理解,谓之为保健需要。此言不谬。中国成语“孤枕难眠”道出一个生理学上的真谛:性饥渴导致的心理焦虑是睡眠的大敌。女皇们每天日理万机为国操劳,需要充沛的精力。
    注: 男同志们,留意你身边的女强人,随时准备下手吧!

    巴黎是一个奇怪的城市,它使你想爱爱不深刻,想恼又恼不彻底。它的张扬和霸气随处可见。旺多姆广场上用1200门缴获的铜炮熔炼成的巨大铜柱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1805年奥斯特里茨的那场胜利。
    注: 巴黎的j8

    我曾经与荷兰、德国和意大利学者讨论过拿破仑劫掠物的命运。他们中多数人并不认为他们的祖宗在1814年将被劫的文物留在法国的妥协是“卖国”行为。使我惊讶的是,他们对拿破仑劫掠艺术品的行为做出了双重剖析,他们认为拿氏劫掠文物的过程是罪恶的,但结果是美好的。
    注: 文物在于保护,而不是非要自己来保护

    文物流失海外的渠道迥异。如果是国内盗墓者私运出境者,可说是国人的耻辱。如果指圆明园的劫掠物,这种耻辱观似乎有点本末倒置。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抢劫中国的国宝,那是英国人和法国人的耻辱。中国人应该感到耻辱的是1966年那场波及全国的“文..革”浪潮。
    注: 愿国人警醒

    我翻阅着这些古籍,对这些书的来历不由得倍感好奇。雷哈诺博士告诉我,这个书库的书均为一人所赠,此人就是高罗佩先生。我心中一动,原来是高罗佩!这位荷兰著名的学者兼作家不仅在欧洲家喻户晓,其作品在中国也妇孺皆知。
    注: 啊,原来是我非常敬佩的高罗佩先生!

    作为高氏侦探系列代表作的《狄公案》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出版,甚至又被译成中文,并且在中国拍成电视系列剧《狄仁杰传奇》,成为国内电视台历久不衰的热播节目。他的另一部唐代公案小说《黄金案》在西方也广为流传,并被译成西班牙文。
    注: 《黄金案》不是《狄公案》的一部分吗?我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大唐狄仁杰断案传奇》第一辑就是《黄金案》!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本书的目录:《黄金案》《玉珠串》《四漆屏》《断指记》《紫光寺》《朝云观》……其中《四漆屏》很多年前中国就拍摄了电影版,还是很好看的,记忆犹新!

    他们争先恐后地完成英法联军匆忙之中未及办妥的事情——彻底抹掉圆明园,消灭一切历史记忆和罪证。昔日的皇家园林变成了建筑材料免费采集场。圆明园残存的建筑一旦被肢解成砖砖瓦瓦,便永久地失去了它宝贵的文物特征。在这个四大文明古国的古都,军阀和平民都成了民族文化的凶残杀手。
    注: 圆明园不止毁于英法联军之手,更是毁于北京官民之手啊!

    处于西半球国家的人民访问中国的机会太少了。出现在西半球博物馆中的中国文物是多么宝贵的文化传递载体。它们向南北美洲30多个国家千千万万没有机会到访中国的民众打开了一个接触了解中华古代文明的窗口。
    注: 留在国内的,反而不被大多数人重视,真是可惜了了

    美国的学生学习到的本国历史充其量也只能从华盛顿建都的时间再往前回溯200年。他们在弗利尔博物馆和萨克勒博物馆与东方5000年前的文明邂逅时常常露出惊羡的表情。我乐见这种表情。
    注: 这样的自豪感才是正常的吧,而不是关起门来自己欣赏而不被外人所知

    在欧洲许多城市街头都矗立着历史上君王的巨大铜像。那是为了让百姓们每天出门时先望一望祖先的背影,以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
    注: 我们有且只有毛爷爷?!

    《私人爱情》书摘

    张艾嘉说:“有才情的男子,看看解馋就可以,千万别当真去谈爱情。”比如陈丹青,色貌才情俱全,但他是你的么?他是大众的。

    如果晚年再爱上一个人,简直是老房子着火——梁实秋爱上韩菁清时已经过七旬,写的情诗和情书得穿上大衣读,因为甜得让人发冷。——但也真率真呀。
    注: 杨振宁杨老?

    我曾诅咒陈世美会下地狱。可现在我不这样彻底了,至少给自己留了回旋,因为,每个人面对诱惑都会情不自禁,都会心动。只不过有的动了心而没有动身,而陈世美是动了心又动了身。

    有人说要结婚就趁早,趁着都还糊涂就结了吧,都明白了,只能孤单到死了。结了婚,有了孩子,没了爱情还有亲情。

    更恐怖的是如果你三十岁已过,你还爱了又爱,你仍然哭着喊着形同初恋,还想吞安眠药抹脖子上吊。这一系列,年轻时上演还行,如果现在演,未免矫情。爱情,爱情是有时间性的。

    正月里,她用电烙铁为我烫刘海,头发嗞嗞地响着,有焦糊味。我却欢喜着焦糊味,心跳着,她挨得我极近,有好闻的体香。我想叫她一声姐,又觉得实在是委屈。她也自己烫,我们俩看着镜子里的人,不像真的。

    最彻底的爱情,可以把人一次烧成粉身碎骨,连那灰烬都冷到骨子里。是倾倒的姿态,把心里所有全部清空,浩荡得一片烟海,却是再也一无所有。

    还是犯回痴吧。手忙脚乱地谈恋爱,好像大家闺秀,本来不会织布,可是,婆婆要看手艺,于是织啊织,为的是讨人家欢心。那个手忙脚乱,是美的。
    注: 不要总是精明

    我喜欢这些岁月的痕迹,我的眼里有了污浊,它不似青葱岁月里的明媚了,我看到了光阴把我的眼神沉淀出一把瘦骨,又坚硬又脆弱。我找到自己,又迷失自己,发现秘密,又把秘密丢失。

    却不见血。只是感觉到异样——这掌心上有一个刺,深深地扎进了肉里,几乎看不到,可是,她自己知道,有刺,并且,疼。

    她和女友说,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啊!他是搞体育的,她就看中央五;他是搞音乐的,她就学习五线谱;他喜欢京剧,她就去下载《春闺梦》;他是商人,她就看股票……爱屋及乌呀。

    这种事情,女人进一步,男人就退一步。他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用在爱情上要多错误有多错误。你再退一千步,她仍然觉得,你还要更往后退,她得了一寸,就要一尺,这一尺刚得,就要一丈——女人是最不禁惯的一种动物。
    注: 适可而止吧

    懂得你的人,比爱你的人更重——人都有一份孤独,再繁华热闹,有一颗冷心观红尘。
    注: 有谁懂我?!

    因为他说,我可想和你一起包饺子吃了。我说过他俗,就知道吃,但今天我知道,爱情的禅意,其实,就在生活里。就在那一粥一饭间,就在那琐碎的日子里和相濡以沫的深情里。

    在《金瓶梅》里,西门庆和李瓶儿有了官哥儿,越来越像一夫一妻过日子。而金莲被冷落,一个人冷冷清清,独自一个人在床上,怀抱着琵琶。桌上灯昏烛暗。唱词说,“好教我提起他来,又是疼他,又是恨他……”一派幽怨凄凉,焚心似火。她对他是真爱,没有半点的杂质。别人或者为了钱或权力,只有她不是。单单是男女私情,这份私情,其实是最真。

    也喜欢陆小曼那种风情。鸦片似的,妖是真妖,艳也是真艳。梳了爱司头,别上栀子花,盛开的,吐着白花蕊。倒在烟榻上抽大烟,脚上是云丝缎的绣花鞋。声音是婀娜的,会撒娇:摩,你抱我嘛。这也是一种风情,足以让男人骨头全酥掉。因此他曾经说:“一切因你而值得。”

    下班遇到老邻居,提了一捆茴香。问他,吃包子呀……他喜悦地点头,包饺子呀,她爱吃,她爱吃……两句“她爱吃”,动人心弦。比起“我爱你”三个字,“她爱吃”三个字多么厚实多么肯定多么和浮世的烟火丝丝入扣呀。
    注: 多了一份烟火气,但是在爱情里更难能可贵

    亦有怀鬼胎的人提起旧人,她不慌不恼地说:我不记得他。这样的女人又凛冽又可怕。我还是觉得,在合适的气氛和合适的状态下,做个怀旧的人不是坏事。毕竟,旧情难忘会证明曾经用过情。

    电影《蓝》里的朱丽,在得知车祸死去的丈夫居然瞒着她有外遇时,她一直没有哭,一直很坚定很凛冽地对待这件事情,甚至看不出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比诺什演得真是好,那种不动声色让人分外的崇敬。原来什么都可以是身外之物,甚至恨。
    注: 爱恨本是身外事,何必执着一念

    太晚了。她老了,时光雕刻得这样逼仄,紧紧地把一个人的皮肤松懈得没了退路。枯瘦的黑枝上,再也不见粉面桃花。他抱着她大哭,只恨光阴太苒苒,留下这堆药渣一样的深绿光阴,青苔一样,摸上去,凉凉的。

    过尽了千帆,仍然不是。草草嫁了,却嫁了之后遇到了。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最是恨吧,有几粒泪落下来,掉到地上。
    注: 嫁了又如何?I don’t care!

    麦家曾经说过一句话:读书是件冒险的事情,因为烂书太多。看烂书,像吃了一个坏苹果,吃出一条昆虫,或一嘴农药,魂都吓走了,谈何愉快。

    人的冒险心理在爱情上最为突出。最喜欢的是爱上一个坏人,怀着拯救他的心理。最好他是社会上最不入流的男人,最好他放浪不羁,然后自己开始教化他。男人也一样,喜欢和坏女人打交道,温良恭俭让的妻一定激不起他的斗志。
    注: 渣男荡.妇人人爱啊

    张爱玲说得多对,保持年轻最好的秘诀是:生活安定,心里不安定。心里有鬼胎的人才会看起来总是闪着灵光,而那鬼胎,就是爱情。

    才知道,并一定有爱情或婚姻才会活得烟火生动。兰姨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一个人。我最喜她穿一身雪白衣服,黑头发别起来,然后慢慢穿过花荫,唱着《牡丹亭》过来,好像一株植物。没有年龄,亦没有烟火,只有这清幽的日子,在兰花小馆中,生出冷香来。

    她抽身而退干脆息影时,太多人不理解。而她说,人生最欢喜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最喜欢的是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情。
    注: 好一个勇敢的女子——杨慧珊

    而我总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多,总是应付地说: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他得了糖尿病。赶回家里,眼泪掉下来。叫着,爸……他笑着,还是说:“没事,没事,莲,爸没事。”
    注: 做一个这样的父亲,多好!

    其实任何一次恋爱,都是在和自己恋爱。不是吗?你爱上的人,大抵有你欣赏的因素——冷静、才情、宽容、丰厚、低温、模糊……这些因素全是你所具备的。你先是爱上自己的爱情,再是爱上这个想象中的人。

    那疼痛的爱情会绵长一生。毕加索的女人,我只记得朵拉·玛尔,她无数次自戕自己,为了是讨这个男人的慈悲。歇斯底里和神经质都让我心疼。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到杨绛和钱钟书。钱钟书真心真意写真情,做人做品做学问。不沾欲念,不染铜臭,最讨厌自己姓钱,绝不把文字变成市侩应酬的酒肉。一支锐笔,一部《围城》,无可超越,仍自笔锋澹澹。

    还是觉得杜拉斯这样的女人活得强势。她对最后一个情人安德烈说:告诉你,你能去哪里啊,你跟一个著名的、十分有才情的女作家生活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干,吃喝免费,全世界的人都想取代你呢。

    《伊甸园》书摘

    在这个空气清新的早晨,吃着这嫩嫩的鸡蛋,体会着粗磨胡椒面辣嘴的感觉,还有热咖啡和加了牛奶的菊苣咖啡的气味,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愉快。
    注: 很爽的感觉

    面包房给他们送来新鲜的面包,烤好的鲈鱼也端上来了,银色的鱼皮上还清晰地印着烤架的条纹,融化在热盘子上的黄油,还有要把汁挤在鲈鱼身上的切成片的柠檬。刚刚被油炸土豆烫得发热的舌头,被葡萄酒冷却下来。

    不过他已经没有那种在做.爱以后莫名的豁然开朗的感觉了,完全消失了。现在他们做.爱以后,就想大吃一顿,然后再做.爱。世界已经变得非常单纯,而且有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真正的快乐。
    注: 好单纯的快乐

    “如果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决断的后果是怎么样,那么下决断是很容易的。”

    当他关上手提箱的时候,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且伸出双臂把他搂住,轻轻地吻他的脖颈,喃喃地说:“我是你的懒妻子,一丝不挂的懒妻子。”
    注: 一丝不挂~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已经慢下来了?你一定感觉到的。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的两颗心正在一起跳,而且跳得一样?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自己独自一人可实在算不上什么,这样可真美,而且真好,非常好,很美……

    刚才一路在街上走的时候,他不停地想到她熟睡时的模样,那美丽的头上被弄乱的头发,让她的头就像一枚古钱似的搁在白色的床单上,枕头被推开了,她盖在身上的被单明显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真美。

    主啊,戴维心想,纽约是什么样的情景?让它见鬼去吧。那个嘴唇薄薄的杂种柯立芝,让他见鬼去吧。在黑山地区,那个我们从夏延族和苏族手里偷来的地区,只会看到这个人戴着高硬领,在一处鱼儿聚集产卵的地方钓鳟鱼。让那些灌饱了金酒的作家们,也见鬼去吧,他们的心里总是在想自己的妞儿是否会跳查尔斯顿舞。让那已经被证实的才华,也一同见鬼去吧。

    你要记住,在出问题以前,所有的事都没有问题。等到出现问题的时候,你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不过只是摸摸你的皮肤,搂搂你的身体,我就感到妙不可言,非常快乐了。你做我的姑娘吧,请你用我爱你的这种方式来爱我吧,深深地爱我吧。就像你现在这样,像你现在这样。啊,是的,请你,请爱我吧,请你。
    注: 深深地爱我→_→

    戴维盯着那个姑娘,姑娘的神情非常严肃,也非常激动。他想起了那个姑娘在阳光下闭上眼的样子,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衬着白色毛巾浴袍和黄色的沙滩,那个情景是他们俩终于做爱的时候所有的情景。

    他的父亲所经历的一生比他至今为止认识的任何人的都更痛苦,更富有灾难性,但他仍然能给你一个出色的忠告。他会把自己所犯过的所有错误,还有即将犯的那些让人们闻所未闻的错误汇合成一团,然后从这团苦涩的杂烩里提炼出他的忠告,郑重地、准确地告诉别人,极富权威性。

    “嘿,你已经这么做了,”她说。“可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这个。你去找她吧,找她谈谈,戴维。如果你真想操.她的话,那就为了我好好儿地操.她吧。”

    戴维呷了口酒,看着玛丽塔。她还是那个又黑又俏的妙不可言的姑娘,她那一头象牙白色的头发好像一道伤疤一样地横在前额上。变化的是那双眼睛,还有那张嘴唇,这时它正说着以前不会说的话。

    虽然凯瑟琳并不是他的敌人,只不过,在凯瑟琳跟他的这场注定没有结果,根本没法完成的探索,也就是凯瑟琳对爱的追求中,她竟然以他的身份出现,因此这个身份就成了她自己的敌人。

    玛丽塔看完小说,伸出双臂缠住了戴维,使劲吻他,那么用劲,把他的嘴都弄得出血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不在焉地舔着自己的鲜血,尝着那甜惺的味道,很好。

    他们一直对此心平气和,总是小心谨慎地处理他们的关系,并且自我克制,他们认为只要训练有素,就可以应付所有的危险,甚至是危机,或者灾难,不过他心里并不真的相信这件事会就这么发生的。
    注: 爱情里总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我非常遗憾你的父母竟然相互认识了,而且竟然生下了你。我更遗憾的是你顺利出生了,顺利地长大成人。我为了所有我们曾经做过的所有好事和坏事而感到遗憾——
    注: 会不会太绝情?

    千万不能在任何一个会讲话的人身上押上赌注,这是父亲说的,而你则说,除了你自己以外。于是父亲又说,我是不行的,戴凡,不过有时候你也可以在你自己身上押注,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小杂种。

    两人又一起来到大房间的吧台,阳光也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起走了进来。这是一个依然美好的一天,跟昨天一样,也许比昨天更美。

    玛丽塔除了鼻子以外,头部全都埋在水里,她弯起了脊背在水面上浮着,被微风吹起海面上的水波轻轻地拍打着她那褐色的Ru房。她闭上了双眼,面向太阳。在她身边的水里,戴维伸出一只手臂托着她的头,俯在她的身上吻她左边Ru房的Ru头,接着又吻另一只Ru房。
    注: 多么美妙的画面

    《死魂灵》书摘

    而跟副省长和民政厅长谈话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他们两个都不过是五等文官,却偏要两次说错话,称呼他们“大人”,这使他们非常高兴。

    胖子却从来不占据次要的位子,要坐就总是占据首要的位子,并且他们如果在哪儿坐下了,就坐得稳稳当当的,塌塌实实的,一屁股坐下去,宁可叫那只位子在他们的屁股下面压得瘪下去,压得格啦格啦直发响,他们也绝不会让位的。

    我们这位过路客人也参加了争吵,但却不知怎的,他争吵得非常巧妙,因此大伙儿发现,他争吵虽是争吵,然而吵得令人感到怪舒服的。他从来不说:“您出错了牌,”却总是说:“您一不小心慌了神,我荣幸地吃掉了您的小二子,”以及诸如此类的话。

    外表上,他是一个很体面的人;他的相貌不乏亲切可爱之处,可是,在这亲切可爱里面,仿佛过多地掺杂进一些甜味儿;他的举止和措辞带着一股子要讨人喜欢、攀个交情的阿谀谄媚劲儿。他动人地微笑着,长着一头淡黄头发,一双蓝眼睛。在跟他谈话的头一分钟里,你不禁要说:“一个多么令人愉快的善良的人啊!”在下一分钟里,你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再过一分钟,你就要说:“鬼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玛尼洛夫说道,脸上显露出一种不仅甜蜜、甚至是甜得发腻的表情,这种表情酷似一位周旋于上流人士之间的机灵圆滑的医生狠命地给加上甜味、想让病人高高兴兴喝下肚里去的一种药水

    教师非常细心地端详着参加谈话的人们,一看到他们要笑,他立刻就张开了嘴,尽心竭力地笑起来。他大概是一个感恩图报的人,想以此报答给他良好待遇的主人。
    注: 嘴脸

    索巴凯维奇便生着这样一副顶顶结实的、拼凑得极为奇特的长相:他多半时间把头向下垂着,而不是朝上昂着,他压根儿不转动脖子,由于这种转动不灵的缘故,他的眼睛难得望着谈话的对方,却经常不是望着火炉的犄角,就是望着门。

    所有一切都是结实的,非常粗笨的,跟屋主人本人有某种奇怪的相似之处:在客厅的一只犄角里,摆着一张四只脚做得奇形怪状的矮胖的胡桃木写字台——十足像一只熊。桌子,圈手椅,椅子,都有一股十分笨重和疑虑不安的气质,总而言之,每一件东西,每一把椅子,都仿佛在说:“我也是个索巴凯维奇!”或者在说:“我也挺像索巴凯维奇!”
    注: 这样的描写真是有趣

    现在,我是无动于衷地驶近任何一座不熟识的村子,无动于衷地望着它的平庸俗气的外貌;我的冷了下去的眼光觉得腻烦,我不再感到欢乐有趣,在以往的年代里会在我的脸上即刻激起反应、引起我欢笑和难以穷竭的言语的那些东西,现在都不留痕迹地闪滑过去,冷淡的沉默封锁住我一动也不动的嘴唇。哦,我的青春!哦,我的蓬勃的朝气!
    注: 难道果大大也是80后吗

    这位先生的相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和许多清癯的老年人的脸几乎一样,只是下巴颏朝前突出得挺厉害,因此,一开口他就得用手帕把它捂住,免得唾沫横飞;一双小眼睛还没有失去光泽,在翘得高高的眉毛底下骨溜溜地转动着,像是两只小老鼠从暗洞里探出它们尖尖的嘴脸,竖起耳朵,掀动着胡髭,在察看有没有猫儿或者淘气的孩子守候在什么地方,并且疑虑重重地往空中嗅着鼻子。

    他久久想不出用什么措辞来说明他这次登门拜访的原因。他差点已经要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来:久闻他德高望重,品格不凡,所以认为自己责无旁贷必须登门拜谒,表示钦慕,可是转念一想,立刻觉得这未免过分了。

    说着,在这张呆木的脸上蓦地闪现一道温暖的亮光,这并不是感情的流露,而是感情的某种苍白的影子,一种类似溺水的人出乎意外地浮出了水面,引起聚在岸边的人群一阵欢叫的现象。喜出望外的兄弟姊妹们从岸上抛去绳索,盼望会不会再次冒出他的背脊或者挣扎得已经乏力的手臂,可是,一切都是枉然,——那次的出现已经是最后的一次了。四周一片沉寂,在那之后重归平静的无情流水的表面显得更加可怕和空虚了。
    注: 拍案叫绝!

    当你们向温柔的青年时代告别,跨入严酷的、使人心肠变硬的成年的时候,你们要把人的全部感情带着上路,可千万不要把它们在中途失落了,不然的话,往后就找不回来啦!那等待在前面的老年阴森可怕极了,无论什么东西它都不会归还给你们的!

    每一份名单仿佛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点,因此,这些庄稼汉本身也就有了与众不同的特点。原来属于柯罗博奇卡的庄稼汉,几乎人人都有附加的称呼和诨名。普柳什金的名单具有文体简洁的特色:经常只写上本名和父名的字首,接着就是两个小点。索巴凯维奇的名册以不同寻常的完整和详尽周到令人惊叹不止:庄稼汉的任何一种值得称道的品德都不曾被疏忽遗漏掉。

    不过话得说回来,女士们绝对不是势利眼;问题全出在“百万富翁”这个字眼上,不是百万富翁本人,而只是这一个字眼;因为单在这个字眼的发音里面,除了意味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之外,还包含着一种魔力,它既能够刺激卑贱下流的人,刺激不好不坏中不溜儿的人,也能够刺激好人,总之一句话,它能够刺激所有一切的人。
    注: “颠倒众生”

    他开始有点担心,害怕人家认出了他那辆轻便折篷马车,可是他们根本没有这份心思。他们甚至不像平常送殡的人那样边走边交谈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琐事。他们的思绪此刻都凝聚在自个儿身上:他们在琢磨,新任总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会如何着手公务,会如何对待他们。
    注: 哈,官员一向如此啊,到如今也是如此

    她把孩子一抱上手,就尖声叫了起来:“完全不像我原来想的那个样子!他该像他的外婆,那要好得多啦,可是他完全像俗话说的,不像爹,不像娘,倒像一个过路的少年郎。”
    注: 哎呀我去,人艰不拆(┯_┯)

    可是,青春终究是幸福的,因为它有未来。他的心随着时间渐渐临近毕业而猛烈跳动着。他对自己说:“这还不算是人生;这仅是跨入人生前的准备;真正的生活是在公务上。那儿才可以大有作为。”

    他的身上,前者和后者就像在任何一个俄罗斯人身上一样,别有趣味地混揉在一起。既有关键时刻的大度,勇猛,无比慷慨,处事机敏,却又掺杂着任性,虚荣,自爱和当一个俄罗斯人赋闲没有事干的时候所难免滋生的种种小心眼儿。

    “人人都要求别人爱他,小姐,”乞乞科夫说。“有什么法子呢?连牲口也喜欢人家抚摸抚摸它呀。它会从木栏里为此探出头来:喏,摸摸我吧。”

    在谈话的整段时间里,乞乞科夫仔细打量着来客,后者不同寻常的俊美,秀长匀称足以入画的身材,还未消褪的青春的鲜嫩气色,细腻光滑的脸庞的处.女般的纯洁,使他惊叹不置。情.欲也好,悲哀也好,任何一点类似激动和不安的神情也好,都未曾敢于触碰一下他那张童.贞的脸,在上面刻下一道皱纹,不过在这同时也没有给它注入一点活力。尽管一丝讥讽的微笑有时赋予这张脸些许生气,它始终还是有点睡意矇眬的样子。

    他把这一切琢磨了许久。最后,把全屋子里的人,如俗话所说的,搂在怀里已经足足有四个钟头之久的酣梦,终于把乞乞科夫也搂进了怀里。他一下子就睡得挺熟。

    他们没有下车,走马观花地察看一遍之后,重新返回村庄,街上遇见一个庄稼汉,后者用一只手在腰眼里挠抓了一阵,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响亮得甚至把领头的火鸡都骇了一跳。张大嘴巴打哈欠的现象在所有的建筑物上都可以看得见;连屋顶也张开大口在打哈欠。帕拉东诺夫望着这些建筑物也打了个哈欠。
    注: 哈哈,形象

    他的眼睛里突然泪如泉注。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公爵的脚下;不顾那身纳瓦里火光加硝烟色泽的燕尾服,不顾天鹅绒坎肩、锦缎领带、缝制得妙不可言的裤子,也不顾精心梳理、散发出最高雅的香水的馥郁芬芳的头发。
    注: 小丑嘴角终于露出来了

    那时候,将会降临饥馑、贫困的年代,不仅普天下的百姓将受苦受难,而且每一个人都在劫难逃……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管您怎么说,肉体总归隶属于灵魂。否则怎么能够盼望世道公正合理呢。您不该去想那些死的魂灵,而该想想自己活的魂灵。从此以后,愿上帝保佑您走上自新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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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etty : 我觉得写博该是件很享受的事儿,没写的状态和内容就当放假好了,当任务般完成也真是太折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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