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期的书摘文中,提到同时在看的有10本书。那么到现在为止,其中的7本已经看完,只剩下屠格涅夫《前夜·父与子》、冯唐《飞鸟集》,还有北国少爷的《金瓶梅笑传》,以及后来又开始看的《缀网劳蛛:许地山小说菁华集。而之前所说的2016年阅读计划书单中的书,只有《童年的秘密》和《人口论》刚刚开始看,进度可以说不容乐观。
接下来的计划,是在看完上述几本不在计划中的书之后,将主要精力放在阅读计划书单上。当然了中间肯定还要穿插看一些其他的书,毕竟还有多看阅读上面参加兰姐的读书任务,也是领取了几十本的免费书。拿人手软,肯定还要在上面花费足够的时间吧。
本期书单的6本书,有散文、有游记,有中外小说。韩梅梅的《原谅不美好》(书评),是一些生活的随笔,生活中的人和事,总会有一些事与愿违,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看开了就看开了,如此而已。阿里猪的《艳旅行》(书评),是作者作为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打着“艳”的名义,给我们讲述旅行中遇到的那些姑娘而已。但丁的《神曲》(书评)妇孺皆知,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一本爱情演义,爱一个人,就为她写本书,使她流芳百世;恨一个人,就把他写进书里,让他遗臭万年。
张欣的《对面是何人》(书评)讲述的是一个广州小市民的故事,恰好在去广州出差的时候读完,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巴尔扎克的《驴皮记》(书评)是一部充满着辛辣讽刺意味的小说,记述了一个青年个人欲望的达成,与生活,甚至是生命之间此消彼长的矛盾。南宫浩《鸡零狗碎的青春》(书评)讲述了一帮工厂子弟蛋疼的青春往事。
原谅不美好(韩梅梅)
艳旅行:背包客在路上(阿里猪)
神曲 (【意】但丁 田德望译)
对面是何人(张欣)
驴皮记(【法】巴尔扎克)
鸡零狗碎的青春(南宫浩)
不要追求完美,你只需去做。一个小目标一个小目标地去实现。当你最终完成时,你会发现,其实结果并不差。
我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觉,莫过于“如果当初我……”
某天看到主持人孟非的一句话,深有感触:“所有的优越感都不是来自容貌、身材、知识、家族、财富、地位、成就和权力,它只来自缺见识和缺悲悯。”
优越感的产生,来源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别人只是说说而已,说完就完了。其实人家,真的没那么在乎你啦!
“任由自己太舒服”,有时候就是浮躁的根本原因,换句话说,就是太放纵自己了。一个人学会把自己管理起来,不要让自己太舒服了,就会更加冷静和理智。
如果父母不是有钱人,那么就只能靠自己。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刻意培养高雅的情趣。早起。喝茶。读书。弹琴。焚香。望月。散步。荡舟。养鱼。赏雪,听泉。养花。远眺。做这些简简单单的事情,就能收获到真真实实的快乐。
因为你刚才所说的恐惧、混乱、不确定、梦想、害怕挫折,都是属于青春的东西,它们都是很珍贵的,你应该拥抱它们!因为它们总有一天,会一去不复返!
为什么要表现得比所有人都强?这很傻。
爱说话的人,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害怕被别人忽略。所以绞尽脑汁,滔滔不绝。
你不要以“我是为你好”,而去做不尊重别人的事情。
女人有一个很可怕的习惯是,总喜欢将生活戏剧化,把问题想复杂。自己本身又不开阔,很狭隘,所以,活生生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成功地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
你满怀自信地与他一起生活,一起分享,既了解自己的不完美,也懂得对方的不完美,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去做,而不要一味地自己去承担风险,这条爱情之路,才能越走越长。
好脾气,是有胸襟,宽容,大度,心中了解世事原则,明白是非对错,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你斤斤计较。
有气场的男人,是在岁月中慢慢沉淀的。当他拥有开放的心态,热爱生活,注重细节,气场就会慢慢累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
在属于年轻人的烦恼里,至少有一半和情感有关。情感的问题,无非是:我爱他,他不爱我;他爱我,我不爱他;我爱他,他变了;他没变,我变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或是爱上一个人,他却不知道……
我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前任。因为曾经锋芒毕露地爱过,伤筋动骨地哭过,所以,现在的我,懂得了怎样温柔地对待自己的爱人。
别总是要承诺,想听永恒的誓言。有比这更傻的吗?理智的爱是:既做好跟你白头到老的准备,又接受爱是不稳定的真理。
他不知道,得不到的,应该忘记,不该让它继续来伤害。冲动的年龄过去,人需要的,是舍弃,是安静。
卫斯理有一本科幻小说叫《规律》,里面写道,有人把自己的足迹每天记录下来,五年后,得出来的轨迹和门外大树上蜂巢里的一只工蜂没有太大的区别。小说很科幻,现实很残酷。
同仁的海拔有一点点高了,于是,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也不自觉地有点气喘了。后面超过我的老人温和地回头对我说:“年轻人,不要急,慢慢走。”我投以感动的目光,报以真诚的微笑,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曾经在网络上看过类似的图片,那是在美国一个艺术展里,两位喇嘛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进行一次表演。他们用不同颜色的细沙在一个平面上拼成一幅藏传图案中坛城的画幅,那幅沙坛城无比精致,佛、花、法器都活灵活现,颜色界线准确分明,丝毫不差。更难得的是,在沙画完成后,师傅们轻轻用手一抹,沙画应手而散,回归混沌。
注: 前几天刚在《纸牌屋》看到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很多年前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一直作为支撑自己不断行走的座右铭:“永远相信梦想,永远相信奇迹,永远相信有些事、有些人会让自己不断感动!让自己热泪盈眶!”
翻过一座雪山,宁静的白玉乡在我面前铺陈,这个藏区的小乡只有一条路,用以前说塔县的话:一个馕就能滚到尽头。路的这头是在山坡下的殿堂、白塔和经幡重叠着的白玉寺,殿堂的门好像都紧闭着,一些上了年纪的信徒静静地绕着寺墙外的转经道走着,大爱可以无声,大信也能够无言。
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来,更不知道我再来这个盛况还在不在。不思过去,不想将来,珍惜当下的繁华。
乌鲁木齐已经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我坐着那辆被刀郎传唱了大江南北的二路公共汽车,很俗地在它停靠八楼时下了车。没有比坐着公交车在一个陌生城市晃悠更加能够了解一座城市了。
穿着红色唐装,挎着黄色和尚袋,背着70升蓝色大包的我似乎成为了城镇里唯一的风景。我几乎迷失,如果不是摄氏零度以下的寒冷在不停地提醒我,我几乎无法分辨自己是在中国哪里。
我还一直以为随着东北林海里的蒸汽小火车停开,国内铁路上再也没有袅袅飘荡的白烟了,直到舒猫在论坛上贴出成都周边旅游线路介绍,犍为的小火车一下子就跳过了碧峰峡的油菜花和石象湖的郁金香,紧紧地抓住了我的眼球,这年头,让我还有旅行冲动的地方实在不多了。
这趟车是先回石溪的,然后等到14∶00再发车去芭沟,虽然方向不对,但又有什么问题呢?我才不在乎去哪里,我只在乎我在哪里,这一刻,我只知道我在小火车里,足够了。
我多么想告诉他我在西部曾经遇到过无数如此热情的朋友。我多么想告诉他我认为人本身就应这样率真,我多么想告诉他是城市让我们疏离。
喜欢那种让自己心甘情愿迷路的小地方。这感觉,以前有过,在大研古城,在高台老街,在吉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巷。现在,又多了一个地方,它叫鼓浪屿。
或者随便坐一辆公共汽车从起点坐到终点,睁大自己的小眼睛张望着路旁忙碌和休闲着的人们,偶尔也良心发现般地走进那些所谓的风景点,大清真寺啦,香妃墓啦。没有走马观花,而是赖在风景里,和当地人以及美丽的讲解员攀谈。
网络上流传着许许多多描写塔尔寺的文章,有褒有贬,我其实不带任何期望。但我最后还是失望了,走在这个号称六大名寺里注册喇嘛最多的大寺里,走过其他五个寺的我,浑身不自在。散布在一片山坡上的塔尔寺,没有甘丹的气势,没有哲蚌的博大,没有色拉的宁静,没有拉不楞的沧桑,也没有扎什伦布的辉煌。伸入汉地的它,早已经失去了黄教真正的本色。
到贵阳已经是晚上,我和小红去了合群路,你一直说想吃那条路上的小吃。但我告诉你,这个已经不是当年传说中的合群路了,网络和各大媒体的炒作,让合群路上的人已经开始悄然变质,整条路上,大小店里的商家都磨刀霍霍地看着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我已经很久不去计较吃喝了,但当结账的时候看到老板毫不留手地写下十五块一瓶啤酒、四块一包纸巾的时候,我替他们感到莫名的悲哀。
注: 可怜可叹
平心而论,青岩还是可以一去的,如果没有这么多跟着小黄旗戴着红帽子的游客的话,如果那条大街上不是卖着中国所有的古镇都卖着的东西的话,如果我能静下心来在镇里的小基督教堂里耐心地听完老牧师那段贵州话的《圣经》讲解的话,如果我能放下身段在那家安静的小餐馆里和点菜的小妹妹好好聊聊天的话,如果我能站在古镇外的集市里努力地将自己融入热闹中的话,我可能也会在里面找到乐趣的。
注: 古镇啊古镇
旅行不需要理由,做个花痴更不需要理由。看了汉阳路的老房新貌,尝了户部巷的大吃小吃,听了鄂博的编钟齐鸣,还拍了磨山的樱花、桃花、梅花,但当我在三十六小时后闪电离开时,念念不忘的还是樱园路那一路的绯红。
解放碑走出,我有点失望,只看到了一个世界大同的CBD。除了那个被四周密不透风的高楼围绕着的纪念碑,除了那些在纪念碑前穿梭着的靓丽脸庞,我无法分辨这个CBD和北京王府井、上海南京路、广州北京路甚至香港尖沙咀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无法读出属于重庆自己的味道。
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而实在,不用做给谁看,面对他们,我觉得自己的工作一点劲都没有,只为了赚点钱,就没有然后了。还是王小波的那句:我们努力在自己面前挖一大坑,然后努力再填平它。
漫步在古城里,在一些书摊上看到一本设计很精美的旅游指南——《丽江的柔软时光》,书的内容其实不怎么样,只是连篇累牍地介绍丽江的吃吃喝喝。但我喜欢书的名字,更喜欢“柔软”两个字。
没有喧闹的游客,没有喋喋不休讨价还价的商人,十点后的八廓街一片宁静,大昭寺终于洗去了白日的浮华和浮躁,展现出它精神圣殿的真容。在大昭寺门前叩长头的人依然不少,我知道,佛就在那里。
跟着人流,我小心地从他们身边穿行,举目四望,没有一个外地人,更没有摄影师。紧了紧背包,我低下头默默往前走,在如此强烈的宗教力量里,我无法拿出相机,我无法用影像去记录这一刻,但我并不后悔,我庆幸,曾经站在信仰的旁边。
漫步小沙洲,女孩跳跃在江边,高兴地捡着被岁月和江水冲刷得非常圆滑的石子。我静静地看着江对岸的大佛,努力用心灵去对话。大佛没有回答,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问那个在大佛对岸沙滩上用藏文书写出“扎西德勒”的老人家:“你们是从西藏来的吗?”老人家没有回答,只是指着对岸的大佛,露出满足的微笑。
见过很多城市很恶俗地抄袭着这种很欧派的建筑,装饰得富丽堂皇,但那些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建筑只让人感到浮夸和浅薄。然而,当我站在布尔津街头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那些崭新的建筑有什么不妥。也许这种高贵本来就是属于这个小城的气质。
如果童话也有家的话,我相信这就是童话的故乡。
禾木的彩林晨曲,白哈巴的秋千星夜,喀纳斯的醉人幻梦,还有路上那场叫人迷失的金色花瓣雨,这一切的一切都美得令我如痴如醉。我以为这些就是传说中的浪漫。但浪漫,是不会让你猜到它的底蕴的。你说,浪漫不在路上就在身边。我说,浪漫就在寒夜里、草地上,就在温水流过我发端耳畔之际萦绕。
如同受夜间寒气侵袭而低垂、闭合的小花,经微白的朝阳一照,朵朵在花茎上挺起、开放,我的萎靡的精神又振作起来
如同秋天的树叶一片一片落下,直到树枝看见自己的衣服都落在地上一样,亚当的有罪孽的苗裔一见他招手,就一个一个从岸上跳上船去,好像驯鸟听到呼唤就飞过来似的。
涅索斯还没有到达对岸,我们就开始走过一座不见任何一条小路痕迹的森林。树叶不是绿的,而是黝黑的颜色;树枝不是直溜光滑的,而是疙疙瘩瘩,曲里拐弯的;树上没有果实,只有毒刺。
“新来的人和暴发的财,佛罗伦萨呀,在你的内部产生了骄傲和放恣,使得你已经为此而哭泣了。”我仰面向天这样喊道;那三个人认为这话就是我的回答,他们便像听到真情实况的人那样面面相觑。
对于貌似虚妄的真理,人总应该尽可能闭口不谈,因为那会使他无辜而蒙受耻辱
啊,术士西门哪,啊,西门的可鄙的徒子徒孙哪,上帝的事物理当是与善结合的新娘,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为了金银而非法买卖这些事物,现在应该为你们吹起喇叭了,因为你们是在第三恶囊里。
我靠在坚硬的天然石桥的一块岩石上,确实哭起来了,使得我的向导对我说:“你还像其他的愚人们那样吗?这里恻隐之心死灭了,才存在着恻隐之心;还有谁比对神的判决感到怜悯的人罪恶更大的吗?
方才那场争斗使我想到伊索在他的寓言中所讲的青蛙和老鼠的故事;因为,如果细心比较一下这两件事的开端和结局,就会觉得“mo”和“issa”都不比它们更相似。正如一个思想从另一个思想涌出一样,从方才这个思想接着又产生了另一个思想,它使我起初的恐惧倍增。
因为坐在绒毛上或者躺在被子里是不会成名的,无声无臭、把一生消磨过去的人在世上留下的痕迹,就如同空中的云烟,水上的泡沫一样;所以,你站起来吧;用精神来克服气喘吧,如果不和沉重的肉体一同倒下来,精神是战无不胜的。
即使用不受束缚的语言并且经过多次叙述,谁又能把我现在看到的血和创伤讲得详尽呢?任何人的舌头都必然失败,因为我们的言语和记忆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事物。
如同一个人梦见对他有害的事,在梦中愿意自己是在做梦,好像它并不是梦似的,渴望它真是个梦,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想为自己辩白,又说不出话来,实则我一直在为自己辩白,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样做。
啊,神圣的缪斯啊,让死亡的诗在这里复活吧,因为我是属于你们的;让卡利俄珀稍微站起来,用她的声音为我的歌伴奏吧,当初可怜的喜鹊们感受了她那声音如此沉重的打击,以至于失去了被宽恕的希望。
黎明正战胜在它前面逃散的早祷时刻的夜色,使得我远远地看出大海的颤动。我们在那片荒凉的平原上向前走去,如同正在返回迷失的路上的人,在回到那里以前,觉得一直在走徒劳的路。
神的力量使得像我这样的形体能感受热和冷的种种刑罚,但他不肯揭示给我们他怎样使它能这样。谁希望我们的理性能探索三位一体的神所走的无限的道路,谁就是痴狂。
哪位使用画笔或铅笔的大师,能画出这些会在那里使精通艺术的天才都感到惊奇的形象和轮廓?死的就像死的,活的就像活的。
你们活着的人们总把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只归之于天,仿佛诸天运转必然带动一切。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你们心中的自由意志就被毁了,因善而得福,因恶而受罚就无所谓公正了
造福于世界的罗马向来有两个太阳,分别照亮两条道路,一条是尘世的道路,另一条是上帝的道路。如今一个太阳已经消灭了另一个;宝剑和牧杖已经连接起来,二者强行结合,必然领导不好,因为结合在一起,它们就不互相畏惧了。
美德燃起来的爱,只要它的火焰外现,向来都要燃起他人的爱
犹如雏鹳因为想飞而抬起翅膀,又因不敢离巢而垂下翅膀,我心里燃起发问的欲望,等到要做出人准备说话的动作时,就又熄灭了这种欲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来满足十年的渴望,致使我的其他感官通通失去了效用。我的眼睛这边和那边都有一堵漠不关心的墙——圣洁的微笑用旧时的情网把我的眼光吸引住了!
因为你说:‘一个人生在印度河畔,在那里,没有人宣讲基督的教义,也没有人传授,也没有人写这方面的书;就人的理性所见,他的一切意向和行为是善良的,行事或说话方面也无罪。他没受洗、没信仰而死:判他罪的这正义在哪里呢?如果他没信仰,他的罪在哪里呢?’
矶法来时,圣灵的伟大的器皿来时,都是身体削瘦而且赤脚,向任何人家去乞讨食物。如今,现代的牧师们需要一个人在这边、一个人在那边搀扶,一个人抬着他们,因为他们那样重,他们还需要一个人在背后给他们拉着袍裾。骑马时,他们的长袍覆盖着坐骑,结果是两头牲畜蒙着一张皮走路。
注: 这批判太猛烈了
犹如一只在使人目不见物的夜里始终在所爱的枝叶丛中她的甜蜜的子女们的巢旁休息的鸟,为了看自己渴望看见的面貌,又为了寻觅食物来喂他们——在这件事上,艰辛的劳动对她来说也是愉快的,因而她提早飞上伸向外面的枝头,直在那里凝望着天色破晓,怀着热烈的愿望昂首挺立
基督没有对他最初的使徒们说:‘你们去向世界传布空话’,而给他们讲真理的基础。从他们的口中只听到他所讲的真理,所以他们在为燃起信仰而进行的战斗,把《福音》作为矛和盾。
李希特觉得自己被整个社会“恶搞”了,他渐渐感到自己像江湖上失散的一个孤侠,且战且退,一边寻找至高的盟主,一边刀剑相刃,抵抗无所不在的强敌,这种厮杀是没有对手的,他不满意的只能是自己。
隔了好大一会儿,小美妈总算是突出重围,只见她出来混的发型已是凌乱不堪,衣领被狠狠地扯到一边,文胸的吊带都露出来了,白饭鱼鞋算是没有挤脱,却已被踩得乌七八糟,整个人像被人非礼过似的。
注: 真够拼的
这人话少,从不七情上面,热情和愤怒都很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每周只有两个晚上上课,人多的时候伸展不开他不加课,人少时只二三个人也不减课。人家说他见钱不笑,见死不哭。
注: 城府极深
回到家以后,如一看见桌上的两盒外卖,动也没动的放在那里,李希特坐在他的电脑前生闷气,这让如一想到李想想小时候跟人打完架之后的模样,竟然生出万般的柔情,一时母性大发,不仅把一个盒饭递了过去,还去冲了一杯热茶奉上。李希特把头别到一边不理她,如一便从后面抱住他,默默地待了一会儿,又伸出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捣乱。李希特就像小孩子一样拿过饭盒吃饭了。
如一道,你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图嘴巴痛快,要是让小美听见多不好,当妈没有妈样。小美妈道,还用我教吗?这个社会都变成什么样了?早就教坏她了,我就是自梳都没用啦。
李希特当然知道镇水街的人背后是怎么踩他的,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他想,我又不是什么一般的人,当然是不容易被人理解的,如果被这些人认同,又怎么可能像无待一样孤独寂寞地走到今天呢?
注: 好一个隐忍的人
人的历史便是你身上的红字,就像这个时代不会埋没天才一样,也绝不会埋没你的失败。种种的得失是甩都甩不掉的行囊,伴在你的左右不离不弃。
但是千寻是稀有资源,稀有资源谁都喜欢,不光是同学之间,就连新留校的年轻老师和离异的教授兼学科带头人,都对千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们虽然是为人师表,道貌岸然,但一双双流露出激赏目光的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注: 直接说色迷迷的教授们不就完了吗
希特道,对于我来说,人生的意义就是先做一个梦,然后实现这个梦。除此之外的吃喝拉撒都毫无意义,无异于行尸走肉。奇怪的是人们都认为我疯了,花天酒地包二奶的人反而是正常的,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重重叠叠的往事繁若一片一片的雪花,积累到今天也该是一场雪崩了吧?如果是一滴一滴的水珠,也该是一场海啸了吧?原来时间才是一位巨人,它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是深藏在每一个人记忆深处的魔鬼,随时都会降临。
然而如一的内心已经是泪如雨下,没有人知道她对自己有一个奇怪的底线,那就是如一,你是一个穷人,但是要记住任何时候,永远都不要为了钱变得恶形恶状,丑态百出。
如一低下头去,显然她不想让项春成看到她的确是充满同情的眼神,这时一绺头发滑落在她的额前,仿佛是在无意间,项春成伸出一只手,轻轻把这绺头发拨回如一的耳后。如一在心里吃了一惊,虽然她一动未动,但所能感受到的还是陌生。
他像驽马一样,鞭子在它身上再也不起作用,没有什么能使他打一个寒战。输光了的赌徒走出大门时的长吁短叹,他们的默默咒骂,他们的呆滞目光,都不能使他有丝毫激动。他就是赌神的化身。
傍晚时分,赌场宛如一首庸俗的诗歌,可是非常动人,就像一出流血的悲剧那样。
一个情郎总想将自己的情妇放置在绮罗堆中,给她穿上东方柔软的丝绸,然而多数时间他却在简陋的床上占有她。野心家梦想达到权力的顶峰,然而自己却不惜匍伏在地奴颜婢膝。
人类是喜欢用反面同正面对比的,他用眼前的痛苦来欺骗将来的希望,又用不属于自己的将来,来欺骗眼前的痛苦,他使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带上前后不一致和软弱的性质。在人世间只有灾难是完整无缺的。
注: 真是矛盾的集合
无数类似的思想正在袭击那个陌生青年,这些思想像破布一样掠过他的心头,就像许多破旗子在一场战斗中拂扬一样。
我们称之为时间的无限物,是宇宙所共有的,得到其中一分钟的生命使我们觉得可怜。我们自问,背负着亿万年废墟的重压,我们的光荣,我们的恨,我们的爱,究竟有什么意义;难道为了将来变成一个不可捉摸的小点,就应该接受生活的痛苦?
人类由于本能地完成两种行为而衰弱,这两种行为使他的生命源泉枯竭。有两个动词可以表达这两种死亡原因的各种形式:意愿和能力。在这两者之间,贤人采取了第三种行动,我的幸福和长寿就是由此而来。意愿焚烧我们,能力摧毁我们;只有知识可以使我们软弱的躯体永远处在平静的状态中。
被英雄的人民推翻的可耻的专制政体,是人人都可以调戏的娼妇,而祖国却是一个坏脾气而有德行的妻子,我们不管怎样,都得接受她的呆板的爱抚。
由于我们既嘲笑自由,又嘲笑专制,既嘲笑宗教,又嘲笑不信神,又由于在我们的心目中,祖国只是一个首都,在这里思想可以交换或者按每行多少钱出卖;在这里每天都有丰盛的晚餐,无数的娱乐,大批淫荡的妓女;在这里夜宵一直吃到天亮,爱情用钟点计算,像出租车一样;我们只希望巴黎永远是所有祖国中最可爱的首都!
注: 哈,这样的巴黎
他轻于言诺,却从未履行过自己的诺言。他把自己的发迹和光荣当成垫子,躺在上面睡大觉,冒着一觉醒来自己年纪老迈躺在医院里的危险。再者,他为朋友可以上断头台,吹牛可以不顾廉耻,单纯得像个孩子,他只是心血来潮或者迫不得已时才工作。
十万法郎的年金是《教理入门》最有趣的注解,而且能奇妙地帮助我们把道德付诸行动!啊!对啊!我的道德不能赤着脚走路。对我说来,所谓不道德就是住顶楼,穿破衣服,冬天戴顶灰帽子和欠门房的债。啊!我想在这奢华的环境里住上一年,或者半载,都可以!然后死去。这样我至少认识了,经历了,消耗了无数人生。
在这微醺阶段,谈话还没有超出礼貌的范围;可是戏言和警句已经逐渐从所有的嘴巴里脱口而出;随后诽谤就轻轻地抬起它那毒蛇的小头,用笛子似的声音说话;这里那里有几个阴险的人在留意倾听,只希望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第二道菜上来时,大家完全兴奋了。
这班大革命的儿女们在一家报纸创刊的前夕所说的悲惨的玩笑话,同快活的酒徒们在卡冈都亚诞生时所发表的谈话,中间隔着十九世纪同十六世纪整整一条鸿沟。后者在嬉笑中准备好一场大破坏,我们十九世纪却在破坏的废墟中嬉笑。
“毫无疑问我们在罪恶中享乐,比我们在善良中争论,更不费劲。
那么请您解释何谓教育?有些人认为教育就是教人知道亚历山大大帝的马的名字,教人知道什么是贝雷西洛守门狗,以及阿科尔老爷的全名是什么,反而不知道为我们发明了木筏或者瓷器的人是谁。
注: 我们的历史教育被戳中了吧
他的父亲身分始终笼罩着我的调皮而快活的思想,而且像铅做的圆盖那样盖在这些思想上。如果我向他表达一点温柔甜蜜的感情,他就把我当作一个说傻话的孩子看待。我怕他比过去怕我们的学监更甚;对于他来说,我永远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注: 怪可怜的
我吗,我经常在梦里当将军,皇帝;我也曾经是拜伦,醒来以后什么也不是。到过人世的顶层以后,我发现还有无数的山峰要攀登,无数的困难要克服。在我心内沸腾着的宏大的自尊心,我对命运的崇高信仰,当一个人同世事接触以后不让自己的灵魂随便被撕成碎片,就像一头绵羊经过荆棘丛时被拔掉一些羊毛那么容易,他也许会成为天才,这一切救了我。
女人们习惯于在一个有才干的人身上只看见缺点,在一个傻瓜身上只看见优点,这是由于不知什么思想上的倾斜所造成的;女人们对傻瓜们身上的优点十分欣赏,因为这些优点只不过是对她们自身缺点的没完没了的恭维,而能干的男人却不能提供足够的乐趣来补偿自己的不足。
一个预感到有美好前程的人,在艰苦的生活中前进着的时候,就像一个无罪的囚犯走向刑场一样,是不会感到羞耻的。
我的手套和我的马车消耗掉我多少财富,你就可以想象出我手头的拮据情况:这两项花费了我整个月的面包钱!唉!我们在乱花钱的时候,从来不缺少钱,等到要买日用必需品的时候,我们就斤斤计较价钱多少。我们对舞姬们一掷千金毫无吝啬,我们却同一个家里等着要付帐单的工人讨价还价。
如果今天福多拉不接受爱情,过去她一定是非常热情的;因为她在摆好姿势同男人谈话的时候,她的态度也灵巧地充满性感:她媚态十足地靠在护壁板上,仿佛快要倒下去,又仿佛准备好逃走,要是对方的眼光过分热烈吓着了她的话。她的胳膊软绵绵地交叉起来,仿佛在呼吸对方的说话,又仿佛连眼光也用来倾听,她浑身散发着感情。
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是一部传奇故事。是的,她浑身是宝,整体线条和谐,丰满的肉体给予情欲无限希望,这一切都被一种经常的克制和出奇的端庄稳重所减弱了,这两者又同她整个人的表现恰恰相反。
不幸的人有些忠诚是禁止向女人们诉说的,这些女人生活在奢侈华丽的环境中,她们透过三棱镜来看人和物,把人和物都染上了金色。这些女人的乐观来自自私,残忍来自有教养,她们以享乐为名避免深思熟虑,以娱乐消遣为由原谅自己对不幸的冷漠无情。对于她们,一分钱永远不是一百万,而一百万对她们说来却像是一分钱。
人的灵魂就是一位仙女,她能使稻草变成钻石;在她的魔杖指挥下,迷人的宫殿像田野里的鲜花一样,在阳光的热力影响下一朵朵地绽开了。
我经常陪她到滑稽剧院去,我坐在她身边,完全陶醉在我的爱情里,我出神地注视着她,同时沉溺在倾听音乐中,我把灵魂消耗在双重乐趣里:一方面尽情地爱,另一方面享受着乐曲把我的心情传达出来。我的爱情是在空气中,在舞台上,它无往而不胜,只除了在我情人的心中。
注: 可怜的孩子
这是一个赌徒或者坏蛋的房间,其中的奢华完全是个人爱好,主人只为感官的满足而活着,对周围的不调协完全不放在心上。不过这幅图画倒也不缺乏诗意。生活在这里既是闪闪发亮的,又是破破烂烂的,既突然,又不完整,就像它的本来面目那样,不过它是轻松活泼的,又是稀奇古怪的,就像在一个歇脚的地方,小偷把他自己中意的东西都偷了来一样。
世界上所有的鸭种都聚集在这里,它们嘎嘎地叫着,扑着水,乱钻乱动,形成了一个鸭的议会,它们的集合并非自愿,幸而它们既没有宪章,也没有政治原则,它们生活在这里也碰不到猎人,只是不时受到自然科学家的注视而已。
社会画些讽刺漫画来凌辱那些被打倒的国王,因为它相信国王曾经冒犯过它;社会就跟斗兽场里的罗马青年女子一样,它从不怜悯那些倒下去的角斗士;它靠金子和嘲笑来过日子;大凡世界各民族都有这样一种骑士组织,它们的信条就是:“弱者该死!”
注: 我们的社会现在不就是这样子吗?!
他突然想到,拥有权力,不管是多大的权力,却没有教会我们怎样去使用权力。君主的权杖对儿童来说,只是玩具,对黎塞留大主教来说,是一柄斧头,对拿破仑来说,是撬起世界的杠杆。权力对我们来说,只能让我们仍然是我们,但却能使伟大人物越加伟大。
这是濒死的人的怪念头!变成这块岩石上的一只牡蛎,以求多保护几天他的贝壳,来麻痹一下死亡,这就是他个人道德的典范,是人类生存的真正样式,人生的美好理想,唯一的生活,真正的生活。
上数学课解方程式,老彭通常直接在后面写答案。老师要求他写出计算过程,他觉得没必要。他是唯一一个不写计算过程也能拿满分的人。数学老师不敢得罪他,因为老师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水平在老彭之上。如果老彭反问她几个问题,答不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下粉的是李雷他娘老子,手脚麻利,快而不乱。摆碗,十几个碗摆几排,放盐,味,葱,油,酱,沏汤,下粉,盖码,蜻蜓点水,一气呵成。随你好多客,三分钟之内保证上桌。
长沙人吃米粉有很多讲究:盖两个码子叫:“双码”。要两勺油的,叫:“双油”。分量多的,叫“重挑”,分量少的,叫“轻挑”。多放汤的叫:“宽汤”。不放汤的叫“干”。生一点的叫“带迅”,熟一点的叫“煮老”。在店里吃的叫“坐堂”,端回去吃,叫“出堂”。
一回头,看见一绝世美女站在身后,我从没想到女人的容貌能够发射出如此耀眼的光辉。逼得我呼吸为之一滞,瞳孔为之一缩。一瞬间的茫然,一刹那的失落,飘飘乎不知身处何世。
龙邵阳一次能吃掉一只两斤重的肘子。你要逼着龙邵阳做太监大概还可以考虑,做和尚绝不能商量。
慷慨大方的人,表现方式大体都一样。猥琐小气的人,各有各的算计。
所谓朋友,就是你一见了他便发自内心的欢喜。你愿意把藏了很久的好酒拿出来给他喝,却不求他办什么事。
爱上一个人竟是这么容易的事。年少时的爱情,像夏天池塘里的水浮莲一样肆意疯长,简单而不顾一切。而现在的我似乎对爱情有了免疫力,好比种子,放得越久,越不易发芽。
在重要的纪念日反而可以简单一点,我有一次情人节送花的经历,不是玫瑰,是在路边摘的野花。我告诉她,是骑车到郊外去采的。事前我在摩托车上弄了很多泥巴。那束花她一直留到现在。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大款,但她说那是她一生最珍贵的礼物。有些卑鄙?那你也可以真的去一趟郊外。我没有钱,穷人泡妞只能依靠技巧。
注: 禽兽
她最让我受用的是,从来不当着外人的面说我的不是。即使在两个人的时候,也通常是这种口气:“今天你只说了十一句痞话,如果能更少一点就更好了。”
注: 贤妻良母
那段日子,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事都有意思,整日欢欣鼓舞兴致勃勃,跟打了鸡血似的。正应了那句话:“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我怀疑,酒吧里的女人是故意把自己灌迷糊的,因为她知道,只有迷糊的女人才更可爱,只有可爱的女人才能使男人迷糊。
夜,是蜗牛身上的壳。夜的好处在于,既可以闪亮登场,又可以随时躲藏。
死亡,其实离我们每一个人都很近。人永远不知道,哪次谁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 路易大叔 Louis 倾情奉献 生活志, 2006-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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