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向 TECH2IPO 的同事介绍了一家诊所。虽说我的目的是「安利」,但我所透露的信息却令多数同事疑心暴起——我是这样说的:「有一家特别不错的诊所,2000 块钱问诊,只诊不治。」
「只看病不治疗要那么贵?」「谁会去啊?」的疑问声顿时充斥在办公室里,然而也有几位北京土著开始询问:「有哪些科室?」「能看牙么?」无疑,后者发现了「2000 块钱只诊不治」的价值。
其实这价值也没有多复杂。在几位土著的简单说明下,所有人很快便认同了一个「看似昂贵的逻辑」——2000 块钱只诊不治,有些时候是在帮你省钱。
专家号三个字一说出来,很多人要有意见了:你可别骗我,专家号一点儿都不贵,在北京的某某三甲,只要 14 块钱就能挂。
然而,且不说 14 块钱的专家号价格是否合理,是否太对不起「专家」二字的价值,单说患者挂号的成本,也远远不止这 14 元的。
北京的几家知名三甲医院,别说专家号了,普通号想不排队就看上都是做梦。从外地赶来北京的患者,在三甲挂个 14 元专家号,然后连病人带家属一起现在宾馆住上几天才是常态——这几天宾馆房费,以及几个人的吃喝,应急的药物使用,又是多少钱呢?
况且,就算不是危重病人,很多病情也容不得耽搁。早发现,早诊断,早应对,是高概率治愈疾病的重要法宝。几天等待时间,身体不舒服、心里焦躁不安是一方面,真要延误了治疗,造成治疗费用更贵、治疗效果更差甚至更严重的后果,就不是几个钱能衡量的了。
这种情况下,「破财免灾」的思路本已根植于医疗市场,以及医疗市场的外延地带。黄牛现象屡禁不止,并非黄牛的「托关系」「走人情」更是令人无奈,而无论是从黄牛手中拿票,还是完成一次人情交易,最终所花费的金钱成本恐怕也远远不是 14 元能衡量的。而且,越疑难、越危险的病人,议价能力也就更弱、最终成本也就更高,这可谓是一场「没有上限」的挂号。
在这种情况下,假如说固定的 2000 元可以帮你实现稳定的问诊,使病人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见到规定的专家,得到高质量的诊断,甚至实现「早上飞来北京,下午定时看病,晚上飞机回家」的超高效率,这 2000 元钱在很多情况下,无疑是优惠的。
我国医疗资源紧张的结果,绝非只是病人排队、医生劳累这么简单。假如大家都累一点儿、努力一点儿就能避免更多问题发生,这世界未免也太美好了些。
实际上,常年高负荷运转的医疗系统无疑给多方参与者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医生的苦大家都懂,7 年本硕连读,然后读博,30 岁了出来做个新人医生,又苦又累,收入微薄——等到事业有成,怎么也得 50 岁了,这还得自己能忍受 20 年辛苦不放弃。
病人的苦,恐怕也是很明显的。首先,畸形的价格无法确保市场的正常运作,病人不得已只好托关系、塞红包,心里膈应不说,还要担着价格不确定的风险。
那,假如没塞红包呢?
没塞红包,问题可就更严重了。其中最恶心的一点,恐怕就是臭名昭著的「过度医疗」。
「过度医疗」这个词,在当前环境下讨论,是非常政治不正确的。或者说,这既是不对的事情,也是无奈的事情——甚至这种无奈本身,还有两种成分。
第一种无奈:正常看病诊疗,赚钱不多,医院难以为继,医生收入感人。为了让医院在正常的经济规律下运行,只好想办法多赚俩仨钱,适度抚慰医生的不满——不然干不下去了。
如果说第一种无奈是人为的选择,第二种无奈则完全是不得已了:因为每天排队看病的人太多,比起医生的细心问诊,直接送走抽血验尿拍片子怕是更简单、更准确——即便病人的病情比较明了,很有可能并不需要抽血验尿拍片子。
为什么说是不得已呢?一方面,细心问诊,速度太慢,排队的病人等得怨声载道,而最终也要耽误更多人看病;另一方面,科室也有指标,也有任务,完成不了,医生也要受责罚的。于情于理,赶快送去检查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虽然可能多花了病人不少钱财。
但是于病人,却不只是多花钱财这么简单。首先,本来一个快速查杀就能解决的病毒,动辄上了全盘查杀,时间成本颇高,人也提心吊胆地受罪。其次,本来能从医生处取得的详细医嘱,被冷冰冰的化验单代替,结果就算治好了病,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再次,看似无害的检查,对有些病人的伤害也是巨大的——比如孕妇而言,一些检查项目可能导致流产。因此,如非必要,她们往往是不愿接受过多检查的。
有很多病人没搞清楚过度医疗的背后是医疗资源的稀缺,主观将这个问题归为「医生不专业、不负责」,认为只要挂上「德高望重」的专家号,一切过度医疗都迎刃而解。然而,专家何尝不是一天排上百十来号病人,何尝没有指标压力……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详细问诊,在不到 2 分钟的问诊时间内,也绝非凭借专家的「负责」或「专业」就能够实现。
因此,疏导急缺的资源,卸掉医生身上的指标压力,才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上文提到的「只诊不治」,既然有 2000 元钱的挂号费作保,医生压力瞬间下降,自然可以实现这点。对于厌恶过度医疗的患者,或者不得不依赖精细问诊的患者(比如孕妇),无疑是可行的解决方案。
上段提到的「过度检查」,当然只是过度医疗的冰山一角。多开药、开贵药,更是医院不得已而为之,消费者经常遭遇的烦心事儿。患者的意思也很简单:只是贵的话,问题或许还不太严重;但若是药物并不实用、甚至不用更好,这种过度医疗未免就令人警醒了。
医生又何尝愿意行此下策?然而医院若是开不下去,失业利剑便悬在头上。对患者来说,他们也绝不乐见医疗资源更加紧张的。因此,多开药这种现象,也几乎成了医患之间心照不宣的某种规则——医生也会先询问患者的保险状况,考虑到患者的负担能力。
然而,假如有方法可以避免这类问题,把「潜规则」变成「规则」,那自然是阳光下行事,大家都更愉快。我在开头提到的「2000 元诊所」,名为「尤迈医学诊所」,就是一个自 2015 年做起的类似诊所。
其实尤迈这个名字对很多人也并不算陌生了。协和专家的团队令其在开业初期便引起了医疗行业的普遍关注,之后刘延东副总理对其模式的肯定更是让有所疑虑的消费者打消了怀疑。所谓只诊不治,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模式,而是在北美很流行的诊所的一般状态。
比如在加拿大,除了急诊,医院是不收治普通门诊病人的。患者想要接受治疗,必须经过社区诊所、地区诊所两关,拿到医院的「通行证」即诊断书,再去医院就诊。这种模式在根本上杜绝了医院门厅排队挂号的可能,而且因为诊断、治疗分开,过度医疗自然也无从谈起了。
当然,尤迈诊所和加拿大通行的普同诊所不一样,不然无从解释 2000 元的「较高」的挂号费用。事实上,刚才我们也提到了,国内一流的专家团队(不仅技术一流,名声也是一流的,正是此等名声引来了最初的一批患者)利用业余时间提供的问诊服务,在卸下了指标压力的同时,医生的医德和经验也是精确问诊的重要保证。所有惮于医院排队潜在成本及过度医疗问题的患者,尤其是孕妇等敏感患者,2000 块钱买个踏实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此处应有疑问:众所周知,在移动互联网风潮刮起的当下,利用医生业余时间提供问诊服务的线上诊疗 app 也不在少数了,比如知名的「春雨医生」等。尤迈诊所和诊疗 app 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尤迈虽然不提供治疗服务,但是诊断和检查的服务质量与三甲医院同等,即是说环境安全、诊断设备齐全,验血验尿拍片子等一系列检查位于尤迈提供的服务之列。这就使尤迈诊所和一应线上诊疗 app 产生了本质区别——能准确诊疗、能诊大病。
当然,若是仅仅如此,尤迈也可能发生「资源稀缺」的问题——设若大批患者肯花 2000 元挂号、检查,便是尤迈怕也要排起长队了。然而,尤迈如今的理念是「二次诊疗」或者说是「大病再诊断」,即是不收制仅仅「慕名而来」的患者。
专家的资源,即便有 2000 元的门槛设限,仍然宝贵(参考医院体系的黄牛)。为了保证不将重要的资源用于问诊感冒咳嗽等小问题,尤迈需要患者出示初步的化验单,确定是「应该花 2000 块钱看看」的危险疾病,才会给患者挂上相应的专家号。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保证需要专家的患者能约到专家;第二,避免另外一些患者花「冤枉钱」;第三,尊重专家的业余时间,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然而,在诊断之后呢?即便在时间充分、医生不赶指标的精细诊疗之后,医生出具了专业的诊断意见,患者的治疗该如何进行,这便体现出二次诊疗的重要价值:首先便是给出合理的诊疗方案,避免误诊和过度医疗;再有就是,推荐合适的治疗场所,避免患者一股脑扎堆三甲医院,费时费钱。
北京人应该很清楚,虽然三甲医院的医疗资源一向稀缺得很,三甲之外的许多医院却并不见得情况相同。同样的检查和治疗,在一些名气不大的医院,可以不排队便实现,而在诊断本身已经做出的情况下,排除了误诊可能,效果当然也不会差。这等于是盘活了闲置的医疗资源,优化了双方的时间,同时最重要的,就是对患者的健康负责。
理顺这些逻辑,明白「只诊不治」是为什么,明白「二次诊疗」「大病再诊断」的意义,消费者对「北美型诊所」的接受程度,自然就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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