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在三月底的时候,终于想到整理2017年的第二次书摘分享和书单推荐。这次的笔记来自百度阅读,这也是第一次分享百度阅读看书的笔记。一段时间以来,路易大叔习惯将多看阅读的笔记导出到QQ收藏,然后整理分享,可是已经很久了,几个最新版本的QQ,QQ收藏都是处在点击没有反应的状态,无法进行整理,很是遗憾。
本期书单给大家分享6本书。三本小说,《毕业歌》讲述的是抗战时期上海滩爱与奉献的挽歌,作者托名严歌苓,但是严歌苓已经申明不是自己所写;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漫游者》开创了科幻史上“赛博朋克”一脉,也是黑客帝国系列作品的母体,囊括雨果奖、星云奖、菲利普·迪克奖,是“1923年以来100本最佳英文小说”,可惜中文版翻译太差劲了;渡边淳一的《红城堡》依然是大家都能猜到的情爱主题,日本媒体评论称超越《失乐园》,确实是超级震撼。两本情感类书籍,《新周刊》的《中国男人书》和《中国女人书》,借名家之笔,描绘了百年来男性和女性角色和地位变化,刷新我们的观念。《民国斯文》是一部公共史学随笔,也是一部民国知识分子的人物传记
再来汇报一下当前的读书情况:纸书在看的有好几本,正在读或者马上要读的有阿加莎·克里斯蒂《无尽长夜》、周国平的《宝贝,宝贝》,还有路遥《人生》;多看阅读在看的是《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系列,百度阅读看的是翟理思(英国)的剑桥中国讲稿《中国和中国人》,微信读书在看蔡元培《石头记索隐》和毛姆的《刀锋》。
毕业歌(严歌苓)
神经漫游者([美]威廉·吉布森)
中国男人书(《新周刊》)
中国女人书(《新周刊》)
民国斯文(肖伊绯)
红城堡([日]渡边淳一)
晚上看来,虹口区的弄堂老墙像个罹患皮肤病的老太,层层叠叠的招贴字报长满一身。压着梨膏糖的招贴半张纸,王沐天“啪”地按上了自己的杰作。他故意贴得高一些,一个仰视才能看真切的高度,那是他心中事业至少应有的位置。
1939年的上海,日本歌交杂着西洋乐,法国的咖啡、英国的雪茄、鸦片烟的迷香中,法国梧桐的树叶沙沙作响。明枪铁骑的骑警巡逻在英法日的各个殖民区里,维系那里的歌舞升平。
十八岁的王多颖跟弟弟一样有着一头丝绸一样天然卷曲的秀发,她的发色接近柔润的松木,小洋人一样微微发黄,更衬得下颌尖尖双眼大大,两腮肌肤晶莹得仿佛杏仁豆腐,碰上一指头就要颤颤地破了似的。
三伯伯便笑,纵横商海、精明决断的生意人的一副披挂在这一笑之间全然卸去。面对朱玉琼,这个男人不再是叱咤半个上海滩的精诚银行老总,只是个有耐心、好说话、温情脉脉的中年人。
进了自己卧室,洪望梅把门一关,到桌前去翻抽屉,深深弯腰的动作让旗袍把她的腰身勾勒成了一个漂亮的葫芦,这个葫芦持续填充在王沐天的视野里。王沐天坐在女孩儿闺房的单人床上本就不自在了,这会儿脸上一红,移开了目光。
王多颖抬起了头,直视着洪望楠:“你多少天没照过镜子了吧?不看看你自己,面孔晒得墨黑,活像个安南捕头,除了我,全上海的小姐有人要你吗?”说完这话,她陡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矜持,红了脸。这一红,勾引得洪望楠一下子醉了。
很快,王沐天便嗅出了桑霞的气味:那是新鲜阳光的味道。在她出现的
那一刻,阳光猛然照进了他的世界,从此再也挥之不去。
王沐天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甚至显得有些害羞,多么不同于上海的女孩子!他第一次看到这位南洋姑娘,懵懂的青春忽然开窍了,原来青春除了抗日,还可以如此美好。是的,美好。
王沐天看到一个日晒色的女性身体的各个局部:肩膀、手臂、脊梁、腰肢……每个局部都汗水淋漓,如同涂了一层油一般发亮,又像是会动的金属塑像。由于日晒色和汗水,这个女性躯体显得无比健康和青春,充满力量,不像王多颖这样的上海姑娘那样细弱纤柔。这是一个完整的人体,比例、形态和肤色接近完美,他被这种不熟悉的美丽惊呆了。
而对于少年王沐天来说,桑霞犹如狂风暴雨,他不知道如何去迎接这狂风暴雨,在她面前,他的自尊总是笨拙的,而他的勇敢也总是苍白的。
他脱下亚麻西服,桑霞接过来,似乎这陡然增进的亲近使两人感到一股男女间相吸的张力,也似乎就在这短暂的接触中,他们以各自的本能已建立起信任,抑或生发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两人沉默地继续往前走。桑霞看了洪望楠一眼,发现他正好扭过头来看自己。法国梧桐浓密的枝叶使路灯忽而昏暗,忽而明亮。相互吸引的男女之间那种特有的张力又出现了。桑霞欲接过洪望楠手里的皮箱,洪望楠却把箱子换到另一只手上。
洪望楠不敢承认,真正的爱情冲击他的时候,就在这样一个生和死的夹缝里。那一刻,他看到的自己是个浪子的样子,或者说,他看到的是一个荒唐男人:跟一个女人定了亲,又无望地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对这个女人他丝毫不了解,他的疯狂大概是由于无望。他跟她的相遇,就像黑夜里两列对开的火车,对方明亮的灯光显得更明亮,擦肩而过的时候显得那么轰轰烈烈,但终究是开往两个方向的列车。
王沐天的感觉棒极了,就像乘坐了一辆坦克或者装甲车,所向披靡。虽然前面等着他们的,除了危险就是未知,可是因为跟桑霞在一起,连危险和未知都似乎显得别有风情。
猎人都说,受了伤正在疼痛的野兽是最危险的,它们面临外来危险的时候,一刹那间会比对手有力量得多。人也一样。对于此刻的王多颖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不像是个人,可是说他是野兽也不合适,那他究竟是什么?
三伯伯大发感慨:“你还不了解你母亲?你跟她说什么是真的,她就认定是真的,从来不会怀疑你。再说,家里堆了这么多旧东西,真真假假几千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刻意辨别真伪就可以大梦不觉,一直躺在梦中的宝藏里,她要认真去辨别,梦就醒了。她宁愿做梦,宁愿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天上落下豆大的雨点,路面很快被打湿了。霓虹灯和高楼大厦的灯光反射在路面,使得一切加倍地繁华,整座城市显得光怪陆离。不知何处传来恰恰舞曲,整个城市似乎都在跟着扭摆。流光溢彩的城市在这个雨天中暴露出无耻的艳丽。
茶馆的装潢风格来自上个世纪,糅合了传统日式风格和苍白的米兰塑料风格,只是每样东西似乎都覆盖着一层细微的薄膜,似乎所有曾经光亮过的镜面和塑料表面都遭受过百万顾客蹂躏,笼罩上一种永远擦不去的东西。
他一直很迷恋飞镖,那些带有锋利刺尖的钢星,有亮银色,有黑色,也有的表面经过处理,呈现出水面油膜的彩色。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些银色的星星,被透明的尼龙鱼线挂在猩红色的麂皮上,中心印着龙纹或阴阳符号,霓虹灯照在上面,折射出扭曲的光芒。
她没有答话,只是将手伸到他的双腿之间,用拇指和食指温柔地握住他的阴囊。她就那样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脖颈上,在黑暗中晃动了一分钟,皮裤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作响。凯斯动了动,感觉到自己在勃起,抵住了床垫。
她包围住他慢慢滑下,他不由自主地拱起脊背。她就这样骑坐着,好像钉在他身上,不断上上下下,直到两人都已高潮。他的高潮蓝莹莹的,闪烁在一片如同网络般永恒的虚空之中,那些面孔纷纷被撕碎卷走,她强健的大腿湿淋淋地贴在他的屁股上。
那条巷子非常古老,太古老了,墙面全是深色的大石头块。崎岖不平的路面上有股子气味,好像这古老的石灰岩里吸饱了一个世纪以来车子里漏下的汽油。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入睡,梦境好像精心剪辑过的记忆片段,不断袭来。他反复惊醒,身边是莫利在熟睡,水声和人声从敞开的玻璃窗里飘进来,对面山坡上的公寓楼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迪安的死像一张坏牌,被一次次翻起。他不断告诉自己,死的并不是迪安。事实上,这件事根本从未发生。
他要了一杯嘉士伯啤酒,在墙边找了个座位坐下。他闭上眼,在身体里搜寻他的愤怒,那微末却纯粹的愤怒。愤怒仍然在,但哪里才是这愤怒的源头?
他一直以为他们都心甘情愿地逐渐接纳了社会机器,接纳了那个系统和那些孕育他们的庞大生物。这也是他们在场上能保持淡定的根源,那种了然于胸的
姿态昭示着他们背后那无形的,通往上层决策人物的链接。
这是一场演出。如同凯斯自幼观看那所有廉价功夫片的集成,在那一瞬间,他知道她就是他心目中的混世英雄,是邵氏影片中的索尼・毛,是千叶城的米奇,她的血缘可以追溯至李小龙,至伊斯特伍德。她言行合一。
切换到她那片在黑暗中翻腾的联觉之中。她的痛苦品来犹如锈铁,闻来犹如瓜果,触手之处又如同飞蛾的翅翼拂过脸颊。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他也无法进入他的梦乡。她视觉回路里的芯片闪了一下,里面的数字周围都环绕着一圈淡淡的粉色光晕。
狂病毒从乌云之中破茧而出,凯斯的意识碎裂成滴滴的水银,环绕在一片无穷无尽的暗银色沙滩上方。他的视野变成了球形,似乎是一张视网膜覆盖了整个球体的内面。若说世间万有都有其数,这球体之内便包含了世间万有。
这让我想起谢晋导演的老舍《茶馆》里那一票嘴脸,我印象里面是有大量极丑的角色的,下午翻出来又看了一遍,但重新发现那些角色都丑得实实在在,并不扎眼,那些坏人虽丑,但都大大方方地干着各自的坏事。老舍并没有描述他们的长相,但导演有意把他们化妆得让人憎恨,大概是戏剧必须让观众在有限的时间里提高判断的效率吧。
物质带来的幻象暂时掩盖了内部的不协调,人们依然用封建的思维方式思维,用西方的道德标准化妆,如教育并不是让人追求真理和乐趣,而是依然像古代一样是一个谋生的途径……我们依然是现代生活方式打扮过的古老的怪胎,个人之美不难做到,而民族之美却是遥不可及。
中国之丑最大的祸根是人治,人心的扭曲造成了各种各样的丑恶,《茶馆》里结束时常四爷有一句台词:“盼哪,盼哪,只盼着谁都讲理,谁也别欺负谁!”是啊,到那时人心就纯净了,就不丑了,腿也长了,就穿什么丝袜高跟都好看了。
人都是嫉妒成功者的,尤其是率先实现了财务自由的成功者,除了实用主义和中庸,描述中国商人的词汇中最有历史典故的是“原罪”和“官商勾结”,最残酷的是“血汗工厂”,最宏观的是“垄断”,最有技术含量的是一系列化学名词,比如“三聚氰胺”。
民国先生之所以风度翩翩,大致也是靠那几张有限的相馆照片,好歹是收拾过上的镜,翩翩的概率必然会高一些。“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一条棉裤穿一个冬天,还一口黑黑的坏牙,但是在版画上身高1.61米的鲁迅先生也可以显得很伟岸。
他们环游世界,找出一些第三世界和独裁国家的男人,或拐着弯地“发现”西方男人不会喂饭给女人吃、美国男人经常打老婆等,最后得出中国男人世界第一的结论。别误会了,他们的丑里完全不存在自由精神里的“自我”,如果他们有一分钟在镜子里好好看过自己、看过别人,就不会被“我的腰围真是贵气”蒙蔽了双眼。
不难分析小沈阳的走红,“审丑”本来就是春晚的重要一环。在小沈阳之前,从赵本山到潘长江,从巩汉林到郭冬临,从冯巩到牛群……这个舞台上推崇的男人从来都是一个模式:丝毫不注重个人形象,鸡贼爱耍小聪明,唯唯诺诺爱贪小便宜,拿身高缺陷和身体残疾开涮,则成了最常见的套路。
男人在走向消失,不是在肉体上,而是在内心里。男人还在,雄性气质减弱;勇气还在,目标模糊;价值观还在,价位下滑。
《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英勇地牺牲,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卑贱地活着。由此可见,怎样从一个满面稚气的青年变成成熟老练的30岁男人,有行动能力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20世纪70年代日本人创造的词汇,最初指老年,后语义扩大,泛指中老年,对应为英语的“mature”。2007年日本作家渡边淳一推出《熟年革命》一书,使“熟年”一词为中国人所知。
现在的男人,成熟得早、衰老得晚,还没长大就已经老了,而三十岁的状况又会延续很长,也难怪男科医院的广告会成为最普及的男性符号。
对中国女性来说,中国的男性可能还不够“男性”,它总体是一个小人物的形象。我有一个受访者说,“他们惊天动地的大事干不了,特别坏的大事也干不了”。他们内向、窝囊,忍辱负重,缺乏敢做敢当、呼风唤雨这些很强势的男性特征。
一百岁的周有光老人说,美国是西欧革命思潮的结晶。结晶不结在西欧而结在荒野的北美,因为西欧有特权阶级在作梗。民主革命终于使欧美文化走上了全新的道路,结束了神权时代,开创了人权世界。
孩儿们越来越缺乏男子气,这是当下普遍的看法。我以为,现在岂止是没有男子气,连青春期也没有了,早早被广告消解掉了。没有了压抑、反思、挫折、吃苦头,也就没有了反叛,一切唾手可得了。没有青春期的社会是不会勃起的。比起大国崛起,我们更希望强国崛起。
男性时尚杂志打出名士、睿士、智族,还有就是所谓精英,很少提绅士。中国有绅士吗?“Ladies and乡亲们。”“乡亲们”太多,Gentleman凤毛麟角。绅士要有担当,并不是套上件Dunhill就成的。就连广告商热衷的“贵族”也是被片面化的。在欧洲贵族在打仗时要冲在前面的,王室成员必须服役。这才是有担当。
史上最在乎男人外表的当属武则天。唐时,张昌宗是武则天的身边人,行六,人称六郎。六月里结伴冶游,湖里荷花盛放,粉红粉白。有人谄媚道:“六郎似莲花。”立刻有高人大喝道:“胡说。”众皆变色,高人不慌不忙地道:“明明是莲花似六郎。”——张六郎,到底有一张如何清俊的脸,让我在千年后浮想联翩。
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赏阅男色,就像在问,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美食家?吃得起,同时,喜欢吃。娜拉不会去留意男色,她只要她的男人尊重她,不当她是家里的大型芭比娃娃;伍尔芙喜欢男色,但不会视男色为重要之物,她缺的,是一间自己的屋子。首先是,摆脱身为消费品的位置,努力成为“买得起”的消费者。
元稹写过不少艳情诗,后人猜测那是写给“双文”的,即崔莺莺。元稹还写过《古决绝词三首》,云:“我自顾悠悠而若云,又安能保君皑皑之如雪。”他认为,谁能保证双文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与别人干出什么苟且之事呢?元稹写过著名的带自传性质的传奇《莺莺传》(《西厢记》前身),他千方百计追求莺莺,后来又抛弃她,还为此沾沾自喜。难怪清代诗评家王闿运则说:“小人之语,是微之本色。”
此时,我方才理解,为何有些怨妇说,男人肯骗你,是还重视你,连骗都懒得骗了,才更糟糕。而此时,胡兰成还口口声声说爱着张爱玲,嫌张爱玲不体贴他的多情。他在自传《今生今世》中,确切地写过有关系的女子一共八位,其中六位所占的篇幅是一样的(包括张爱玲),想必还有不少女子未曾录入书中。
周迅在电影《夜宴》里唱过一首《越人歌》:“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知),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歌并不是讲民女与王子的爱情,而是两个糙汉之间的故事。楚王的弟弟鄂君子皙在河中游玩,摇船的人是一位越人,爱慕鄂君,抱着船桨唱了这首越语歌,鄂君让人翻译成楚语,被深深打动,走上前去拥抱了船夫,把两人共同裹挟在绣花被中。
阿喀琉斯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杀便肆意地杀。在中国文化里,赞颂的却更多是能自我控制的人,禁欲的男性、不动心的男性、克己复礼的男性、存天理灭人欲的男性,中国人信仰自我克制的能力,因为相信只有克服了自身,才能战胜他人。
中国人喜欢花美男,国外也有小鲜肉;全亚洲都在喊“都敏俊,救我”,国外的吸血鬼也飞檐走壁上天入地;中国少女爱看《霸道总裁爱上我》《温柔暴君的宠儿》,而国外,刚刚打败J.K.罗琳创造的畅销纪录的小说家,只有一套情色作品叫作《五十度灰》,讲的是一个相貌家世皆平平的纯情女大学生,被英俊强壮富可敌国温柔痴情无所不能的总裁爱上,从头到尾小说主人公都没怎么下过床,被各种工具与姿势调教。这套书被称为“妈妈的小黄书”,评论家为此痛心疾首,说:“这代表了文明的终结。”
再者,如果说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那么谁配得上?著名的女性主义名言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其实男人也一样,中国男人被女人塑造,当丈母娘重视户口大于仪表仪态;比起男人一周运动几次,女人更在意男人的房子买在几环,那就无权抱怨你最终到手的伴侣。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法拉奇后来给他们胎死腹中的孩子写了一封《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 如果你生为一个男人,我希望你成为那种我经常梦想的男子汉:对弱者赋予同情,对傲慢者给予轻蔑;对那些爱你的人抱以宽宏大量的气度,与那些想支配你的做殊死的斗争……我只想要求你充分利用生命诞生的那种神奇优势,而决不应屈从于人生的懦弱……你绝不应该回避冒险:即使在恐惧使你退缩的时候也是如此。要知道来到这个世界,这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一场过后你会为你生命的诞生甚感懊恼的冒险。
“你会发现你在网上待三个小时以后,什么也没学到。没这么多新闻,一个月有三五次‘爆炸性消息’,那才是新闻,天天都有的事情,那就是家长里短”。孙宏斌觉得,“看小说也比在网上浪费时间强”。他阅读量大,喜欢看英文小说,特别是“《纽约时报》排名比较靠前的畅销小说,从来不看吸血鬼”,“看书是人特别基本的事情”。他也会每天在跑步机上锻炼一个小时,边跑边看美剧。
“这个世道要有酒有刀,还有随时豁出去的心态,或许过得会快乐一些。”在五岳散人看来,最好的兵器是冷热结合的,既冷峻又厚重。他觉得男人也应该如此,“像洛克菲勒那种,有钱绝对不会不赚,但也总是回馈社会”。
在中国语义中,罪即犯上。而在犹太教义中,罪是没有命中靶心,引申为没有发现使命感或人生意义。一个男人,纵使管理上千人,经营大事业,但没发现使命,仍然不算成熟。而有的男人即使做好家庭这个最小单位的leader仍可谓成熟。
不管承认与否,这个世界的走向大致是由理科男把持的。你现在正看的这篇稿子是在电脑上写出来的,配图是从互联网上下载的,它们都是由理工科的大师发明的。现在最流行的新经济是互联网,最潮的产品是iPhone6,最清晰的电影屏幕是Imax,最受欢迎的跑步机应该在你跑步的同时计算卡路里消耗量,你在把玩它们的时候必须面对现实,它们都是理科男的化身,你早就被理科男包围了。
这个世界除了理科男当然还有其他属性的人物,比如知道分子,和理科男相比,他们似乎更有洞见力,更有人文关怀,但理科男手中有的是方法论,你必须承认,实用主义一直都比高屋建瓴更有市场。
与另一个青年导师李开复不一样,马云教育青年后进的方法是传道,他说:“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绝大部分人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作为理科男的杰出代表,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学李博士传的是术,他在微博上指导青年后进制作PPT:“页面……切换一定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电影里通常好人都是从左到右,坏人则是从右到左。”
这就是理工男最不让人喜欢的地方:他们的木讷固然也是一种美;他们的实际大多数时候能派上用场;他们的不解风情,总有一天也会“学着自己长大”;可他们的优越感,几乎喷薄而出,让人难以忽略不计。
科学一直被认为是反对宗教的。但文学艺术,包括科学都起源于宗教。就像传统医学起源于巫术。没有地心说,哪来日心学?试想,没有仰望星空,哪来的几何学?没有仰望星空,哪来的探索精神?为了证明神的伟大,最终却证明了人的伟大。
上海的摩登,就是中国的摩登;上海的美,就是中国的美;她不仅可代表中国的最流行元素,也可以代表世界最时尚的力量。南京路上驶过最新款式的劳斯莱斯,先施百货可与巴黎老佛爷或牛津大道相媲美,世界顶级名牌的广告牌矗立在上海的百货大楼外,霓虹灯亮得足以晃瞎了眼:在这块飞地上,连寂寞都会发光。
爱与美总是相辅相生的,当爱情在大众生活中绝迹的时候,美也就变成了邪恶。教育家陶行知说过,中国生活中的道德程度过低,与它的日用人文太缺少美感有直接的关系:“美的良知一旦焕发出来,比之道德自觉与发现功效是强得太多了,美就是一步到位的道德。”
廉价的时尚像浪一样地打过,人们随着崔健“一无所有”了,人们随着王朔“解构崇高”了。80年代是美的启蒙时代,又是人文精神复归的时代,可启蒙完成后,无所适从的人们,最终只能选择泡在消费主义的沙砾里,把头埋着,死活不肯出来。这时,再谈服饰变化已跟时间流转没有什么关系了,哈日、哈韩、雅皮、嘻哈、波西米亚、旗袍,啥都在同时流行,什么样的衣服都有人穿,良家妇女也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穿上大面积暴露的超短裙和吊带衫,施施然去上班。
哪个年代的女人最美?历史和个人趣味叠加,会得出各种答案。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美将拯救世界。”拯救世界未必,但说它能拯救人类,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女侠”源远流长,清末民初尤其典型。从小说到报刊连载到电影,二三十年代的武侠热,最突出的就是女侠,只要有“女侠”二字就好卖。女侠是一个过渡性身份,它带着前现代的不清楚的性别,同时又开始成为人们关于女性的一种想象。
萧红们对社会的影响,更多是思想意识上的,林徽因们则代表了一种国际化的、欧化的生活方式,跟现实是割裂的。其实,林徽因们对当下的影响远比当时大得多。在现在的人看来,她们作为大家闺秀、风流才女,身边围绕着中外著名文人,产生那么些浪漫爱情故事,真是优雅的上流社会生活图景,非常有现代中国都市的感觉。与其说她们是“新女性”,不如
说是“新主流”。她们的走红,是从台湾返销过来的,基本上是90年代以降的一个文化现象。
“真美啊”—这种感叹是很浮士德式的感叹:一瞬间如此辉煌。我认同侯孝贤的一个解释:最好的年代并不一定是最理想的年代,而是最独一无二的年代。你会看到20世纪初每一个十年,都是最美的年代,那么新,那么独一无二。
那个时代的摩登女性,表演的痕迹比较明显,很不自然,有种在舞台上的感觉。她们的打扮总是很戏剧,仿佛在想象、制造一种生活。张爱玲是一个例外。
她在上海长大,从小读张恨水小说,浸润在城市生活的氛围中,表达自己就显得比那些封面女郎自然得多。她的打扮是刻意的、有精致追求的。但是她很明白实情也就这么回事,因此有种游戏感和虚无感。
这一时期最直观的性感符号是电影中的女“国军”,歪戴的船形帽下是一头卷曲的烫发,雪白的脖子以下是雪白的衬衣领子,一套美式军装紧紧地、紧紧地裹在身上,于是显得腰细胸高,是当年人们的莎朗·斯通。《英雄虎胆》中的阿兰是当时公认的“第一女特务”,扮演者王晓棠的眼睛有那个时代人少有的妩媚。在当时广州的电影院内,挂着一些热门电影明星的定妆照,王晓棠的画像前驻足的人总是最多。同时代的电影明星张瑞芳、于蓝气质接近于工农兵,王晓棠的气质则完全超脱于那个时代。
电影《山楂树之恋》鼓吹“最纯洁的爱情”,什么爱情是“最纯洁”的?这是个大命题,而从导演选女主角就能看出前几代男人对女人固有的、僵化的审美思维模式。话说回来,在那近乎意淫的怀旧后面折射出的是目前男女婚恋上的极端不美好的存在。在以网民为主体的众多网站中,被讨论得最多的并非社会政治,也并非文化艺术,而是小三、出轨等家庭问题。在这些问题的背后,是女性作为附属品的身份。
现在很多人有民国情结,愿意相信民国女子才好看。但谁也没有一幅全景图,大家对那个时代的印象都是从文字中来的,我没经历过民国,说的话也是臆测。我觉得秋瑾很好,虽然看照片很丑,但是她有独立个性、独立方法。至于林徽因这种,我看照片倒不觉得出奇,她在文字方面的功夫,在我看来是长得不好的女子才会把注意力放在中文上。张爱玲我也觉得很丑。她自己看得很开,说用好的身体悦人和好的思想悦人都是一样的。估计喜欢她的文章的人会喜欢她,但我不是很看好那种腔调,她的文章好,但是也达不到“大家”那种荣誉。
若选20世纪的三大名伶,我以为是上官云珠、王丹凤、夏梦。上官甜媚,让男人为之踉跄;王丹凤妖艳,眼波中竟依稀有梦露之神;夏梦清雅,只宜出现在男人梦中,据说金庸苦恋其多年,甚至多个小说原型都是夏梦。我揣摩再三,觉得唯有小龙女像夏梦,金庸设计小龙女被尹志平玷污,显见胸中块垒难消,借牛鼻子长舒盎然醋意,也算他笔下留情,没把小龙女整成全真诸子的性奴。
只有两种女子可以击垮男人的灵魂:美得不可方物;骚得不知所云—当然是在床上不知所云,毫无语法地嗯嗯啊啊。既然已经没有绝世容颜摧毁我们,那么请用肉弹。叶玉卿叶子楣像外挂32D重型炸弹的战斗机呼啸而来,演员石兰当年在《大众电影》封面上的胸怀至今被人传颂,再往后,互联网时代到来,再说下去就三俗了。
她们就像我们这个民族的男人梦中一群空前绝后的完美女人。并非现在的杂志不愿再登名媛,而是实在找不出这样一群女人了,就像那个时代的荡气回肠只是昙花一现。好的女人不是单独成长的,她必须在优秀男人的伴随下彼此培养,而优秀的男女又需仰赖一个高尚的精神可以尽情并灿烂释放的时代。
人们也许忘记了,“她”,曾经是一个多么微不足道的字眼,在12世纪之前,英文字典里还没有“她”(she)字,“她”进入汉语字典更是不过百年历史。直到1917年,现代诗人刘半农才创造了新字“她”,
1920年他那首脍炙人口的诗歌《教我如何不想她》,才使“她”字广泛启用和流传,得以正式编入汉语字典之中。
新世纪的女人还是女人,对于水管漏水、冰箱不启动、电话线路故障等问题依旧束手无策,但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男友而是物管公司,她会向那个穿着工作服、提着工具箱的男人示弱、扮白痴,哄着他修好一切。为什么不呢?每个月都交物管费的呀。至于男友,还是让他在床上多出点力吧。
这是女权主义者眼中的Sisterhood吗?性别政治的意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常生活。谁说女人不能做朋友?她们的经济能力提升了?未必。智商大跃进了?更未必。她们有共同的爱好—化妆、时装、瑜伽及男人,共同的敌人—老板及城中万千如她们般的职业女性,消除了性别成见,她们就可以相处得无比愉快。
黄真真以一部纪录片《女人那话儿》直逼两性死角。片中被采访的女人个个态度热烈、聊得起劲、笑得开怀。之后的《男人那话儿》《六楼后座》《六壮士》,都离不开她那句“令男人更了解女人,令女人更勇敢去面对自己的需要”。她就是一个勾引者,一个勾引女人释放欲望,直逼男人领地的逼宫者。
《海蒂性学报告》的作者雪尔·海蒂指出:“在传统的婚姻模式中,女人必须为丈夫和孩子提供稳定的基础,让他们外出顺利,但女人本身的生活空间和时间却受到了很大限制。对传统女性来说,婚姻并不是她的后援,而是她的人生。”
“单身pool”的说法是何式凝首先提出来的。自己也单身的何式凝说:单身的人怎么才能维持幸福?这需要他们所居住的城市足够大,持有不婚或者晚婚念头的人足够多,多到组成一个大池塘,单身的人就可以在其中自由游弋,排列组合。有了这样的大池塘,才能出现奔四而活得依然潇洒的单身男女。
传统的剩女语言学多与文学有关,因为古代剩女通常只能把对付男人的时间花费到书本中,活人以勃朗特姐妹为代表,书本以《简·爱》为代表。而这门学科到了现代出现多元化发展。
剩女身上的这些东西我不喜欢:贪婪、想要的太多、想一劳永逸、想一男解千愁、想好事占全。如果要给她们一个建议,我就是觉得她们要多用脑子,客观冷静地看待婚姻、爱情、奸情、男人、其他女人、自己。如果我没结婚,如果心跳加速,当然会考虑跟她们结婚。每一个女性都用她的方式完美着,仿佛每一朵花。
与此同时,教会还对独身进行了赞美,认为基督徒想要让自己的灵魂获得拯救,就必须压制身体对于舒适的渴望,否定对于欢乐的追求—简言之,否定性欲。如此严苛的婚姻制度,造就了中世纪结束后为数众多的著名单身汉:哥白尼、达·芬奇、笛卡尔、帕斯卡、牛顿、伏尔泰、康德、贝多芬、安徒生,以及诺贝尔。
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人们总是摘录我那句“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但他们总是有意省略它的后半句:“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50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
没有比女性更难做的了。打扮得太好,叫做“冶容诲淫”;完全不打扮也不行,因为女要“为悦己者容”。完全没有才华,会被轻视和玩弄,如果过于有才华,就简直不会被当作女性看待。
梁启超所言“枪毙学者”之事,历史上确有。1927年4月11日,在中共湖南省委领导的湖南人民第一次铲除反革命分子示威大会上,公审了曾被章太炎称为“读书种子”的叶德辉,此事轰动湖湘,震惊海内。
但恰恰因为儒学传统地位的丧失,一方面促成了墨子学说的研读蔚然成风、研究成果颇丰,另一方面也在将研究墨学的方法多元化。独尊儒术时代的清代朴学传统只是方法之一,而不再是唯一。
我看了林先生这幅《秋室研经图》,心里想像将来的无数《试验室研经图》,绘着许多医学者在化学试验室里,穿着漆布的围裙,拿着玻璃的管子,在那里作化学的分析,锅子里煮的中国药,桌子上翻开着:《本草》、《千金方》、《外台秘要》一类的古医学,我盼望陆先生和我都能看见这一日。
但须知这样来理解胡适,这样来论证其对待中医的态度,乃是把活生生的胡适当作了钉死的靶子,无论用手枪还是冲锋枪去瞄准,枪林弹雨之下,早已体无完肤。任何一方阵营,或精巧或粗糙的“枪法”,都会有击中靶子的概率,都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甚至还有凯旋之后的那种得意洋洋。
胡适说得很明白:“(阴阳五行)这些观念在现在看来,自然是阻碍进化的东西。但从历史上看来,阴阳五行等观念在当时,确是狠有功效的工具。有了这些观念,方才可有假设的学理,方才可有系统的理论。”
周作人曾经在1949年月12月6日发表一篇读《红楼梦》心得的文章,其中谈到了看书的两种方法,实际上可以看作后世研读周氏其人其文的一种方法论分野。文中称看书的方法“可以有几种,其一是站在外边,研究作品的历史、形式与内容,加以批判,这是批评家的态度。其二是简直钻到里边去,认真体味,弄得不好便会发痴”。
“人这东西真是危险”——周氏是颇以山父自况的,也颇有些山父盲目的自信与所谓的预见;在中外文学史各种历史意象的浸淫与混融之中,周氏又是以老狸自喻的,他要在文学的幻室中安度余生、置身世外。这是世故,也是天真。
后来梁启超为《年谱》作跋,回忆了1896年春夏间自己在上海与冒广生初相见的情形,“问姓字,审邑居,辄忆其先德巢民先生言论行事,而口摹之,而目营之,而心追之”,直称“鹤亭之文,史家之文也。鹤亭之志,殆先生之志也”
1944年,从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辞职后的苏渊雷在抗战陪都重庆,在自己创办的黄中出版社中再版了这部《易学会通》,易名为《易通》。实际上全书的内容并没有做大的调整与改动,《易通》只是一部订正后再版的著作;这部易学著作不仅是苏氏的首部著作,也是至今为止易学领域的唯一著作。
1928年成立的中央研究院(简称“中研院”),隶属国民政府,是中华民国的最高学术研究机关,首任院长蔡元培。1948年4月,首批中研院院士共81人经民主推选产生,其中数理组院士28人,生物组院士25人,人文组院士28人。李四光、竺可桢、陈省身、华罗庚、茅以升、童第周、苏步青、陈寅恪、冯友兰、赵元任、梁思成、郭沫若、胡适、傅斯年……这一院士名单,可谓星光灿烂、阵容豪华。随便哪一个名字,都是当时中国学术界最出色的人才。有人曾这样评价当时的中研院:“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1954年8月实行公私合营以来,中国科学院编译局合并“龙门联合书局”组成科学出版社之后,“龙门书局”的标号就已经退出了中国出版业的大舞台。此次在特殊时期采用特殊方式来出版,龙门联合书局的名号再度出现,无异于在1950年代的学术江湖中,出现了这么一所专为政治落魄学者特意安排的“龙门客栈”。
试想,一位在民国时代屡任各大高校教授、系主任、院长的知名学者,曾为叶嘉莹老师,被傅斯年称为在北平沦陷区“苦苦守节”的孙氏,此时以垂老力衰之年,靠千字一元的校点工作谋生,最终校点成果还不能得以出版,于情于理而言,这是何等的斯文扫地与脸面无存?
《淮南子》在阐明哲理时,旁涉奇物异类、鬼神灵怪,保存了一部分神话材料,像“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共工怒触不周山”、“嫦娥奔月”、“大禹治水”等古代神话,主要靠本书得以流传。
在《体用论》一书中,熊氏有言:“心物诸行都无自体,宇宙唯是变化密移。”他所遭遇的“政治”二字,恰如其言。从“中华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从蒋介石到毛泽东;从公开出版到学术监督,从政治庇护到政治弃儿,“政治”本无实体可倚靠,本无实据可论证,唯是变化密移罢了。
不容我多想,岳母又紧紧地逼上了一句,那目光也更加地锐利,我的眼前突然浮现了刚才在机场咖啡厅里见到的那条狗的目光来,那目光与岳母现在的目光一般无二,充满着对我的猜疑和不宽恕。
我脑子里这么回想着那小猫的情景,终于有些感到月子其实是很像那只猫的呢。表面上也是那么乖顺温柔,可内心里却十分地骄慢、任性,而且也是那样地十分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
我终于赢了!这两年来,不,从订婚开始算起应该有整整三年了,他们——岳父、岳母、妻子,一直十分地歧视我,将我重重地压在深深的谷底里,现在我利用自己卓越的智慧,坚毅的意志以及强烈的复仇心,使得他们完全地落入了我设下的套圈里。
而且这城堡又经过几个世纪的风雨锻炼,显得那样地坚如磐石,实在是一般人所不能轻易而入的一座孤岛。从外面看去,这城堡庄严、豪迈之中透着一种中世纪的肃穆和冷峻,由此给人的感觉便是华丽之中蕴藏着某种沉闷阴森的东西。
不要说醉人,她的衣着打扮才真正的醉人呢。雪白的礼服裸背露肩,丰满的酥胸,令人魂不守舍,腰上一根黑色的流苏腰带,再加上那白色的礼服左右和前襟都开着长长的叉,短短的下摆使她的臀部若隐若现。我一开始疑她为天使下凡,现在仔细一端详,实在是与天使正好相反,活脱脱的一个勾人魂魄的妖女。
我这样认为,因为我与我的那位朋友是同病相怜的,与他不同的只是,我在房里自我消遣时,脑海里不是自由地遐想联翩,而是隔壁房间里自己妻子的形象。如果我将事实说给朋友听,他们一定会笑我太痴的。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会令人想入非非。月子的脖子、胸脯、背脊、金莲有时是可以看见,但关键的地方却无法窥见,这种吊人胃口的引诱,更加激发着作为我男人的欲望,更加地丰富着我的想象力,以至无从把握,最后只能以自行的把戏来聊以自.慰。所以反过来想想,月子对我的这种态度,也许正是我始终能保持男人激情的原动力吧。
接着便一同进入单独的浴室,姑娘便会很爽快地一下子脱得精光,扑到我的怀里,任我欣赏,任我抚摸。当然要马上入浴让她为我用黏滑的肥皂洗洗身子也可以,要马上抱在一起,颠鸾倒凤一番也随意。总而言之,在那里,姑娘一切都听我的,身子随我抚弄,乳.房任我舔尝,此时我不升天谁升天呢。如果愿意,我还可舒开四肢随她在我身上漫游,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动,此地不是天堂,哪里还有天堂呢?
然而我毕竟还是无能为力,目光在月子那惨白的地方多看了,反而倒产生出了某种的刺激来。这已经不是月子了,或者说月子已经变成了一位天真无邪的少女了,那个部位白惨惨的泛着青色,微微突出的耻骨,更散发着令人心荡的秀色。
我对自己在医院里扮演的角色和在家里扮演的角色竟是如此地大相径庭而感到吃惊和迷惑不解起来。也许,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大相径庭的,我这样自己对自己解释着,开始拿起了桌子上的鼠标器。
也许本来我就不能看这些录像,因为看了这些录像,我除了愤恨就只能无耻地自.慰,我对这样的自己已经是太憎恨太失望了。这简直就是一条狗,不!即使是狗,也不至于干出这样无趣、无耻的事情来呀!
总而言之,男人喜欢怎样的女人的问题,朝深处探究下去,我决不是故弄玄虚,实在可以说是一个阶级性的问题。也就是说,表面上看去只是极其简单的男女性.爱关系,实际上是包含蕴藏着十分深刻的阶级关系的。男人只有当他感到自己是居高临下的领导阶级时,才会显示出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本性来。
这时我又不由想到以前读过的一本欧洲的小说来。小说中描写一个老修道僧,将自己已经无力昂起的阴.茎硬让一位美丽的少女用手搓揉,并且嘴里还不住地夸耀自己的东西“这么小,这么无动于衷”,以此来达到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以前看过一部描写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男女爱情的片子,其中有一句台词说:“刻在肉.体上的感觉,是比记在脑子里的知识深刻许多倍。”
突然又想起有个女作家写的书来,书中说:“有些男人喜欢夸耀自己的东西大,其实这东西的大小与女人是没有关系的”,“就像口含一颗很大的糖块,咽在喉咙口,一点也不感到好吃的”,“女人需要的不是大,而是体贴温柔”。
美人的任何动作都是娇美无比的,我又想起杨贵妃的故事了。有一次唐玄宗悄悄地去杨贵妃的寝室,见她还睡着,玄宗皇帝不由为她的睡姿而倾倒吟出了“海棠睡未足”的诗句。现在眼前的月子,不也是一枝风姿绰约的海棠花呢,不也是一枝熟睡未醒的海棠花吗!
更有趣的是那舞娘见小伙子没有精神,便用手为他搓了起来,一边嘴里调侃道:“宝贝、宝贝,我给你装根柱子进去。”这句话十分地幽默,我听了感慨不已。男人的东西有时真的如那舞娘所说,是需要有根柱子撑着才能顶天立地的。
© 路易大叔 Louis 倾情奉献 生活志, 2006-2017.
原始链接(Permalink): 百度阅读·书摘合集(34) |
2 条评论
标签(Post tags): 严歌苓, 书单, 书摘, 刘心武, 百度阅读, 科幻, 红楼梦
订阅(Subscribe): 直接订阅 | FeedBurner
站点(Blogs): 生活在济南 | 落入凡间的天使 | 小小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