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晚上做了一个梦:
在单位,或许又不是单位。有一个乡镇卫生院的院长A到我所在医院来看病,还带着他的助手B,性别均为男。晚上,他们邀请我们单位的领导去吃饭。我不想去,但又想如果叫我去的话,那就还是去吧,否则不太好。我躺在床上,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床,太困了,想休息一会儿。
不一会儿,他们吃过饭回来了。A和B被安排在我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这是单位的一张床,还有蚊帐。我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他们看到我正躺着,面色有些不悦。A直接就躺了上来,在被子的另一头睡下了,看得出他确实生病很难受。我急忙说,“晏院长,我临时躺一下,马上就让你”,说着我就准备起身。这时候B说话了,意思是他们院长生病需要照顾,而我不应该躺在这床上,不太礼貌。
我委屈的说“我太困了,难道你们出去吃饭时候,我躺下休息一小会儿,有错吗?你们回来我让你就是,何况这本来还是我的床”,我心想,我们单位领导安排你们住这,我肯定会让你们的。可是对方还是不理解,一直念叨着,并说自己叫“大伟”,我想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于是在微信联系人里面搜,可是却没有搜到。B也挤上床,在我这头要躺下,我说你急啥,看A那睡姿,你和他盖一个被子,你估计不好睡觉,我给你再拿一床被子盖吧,这样你宽松一些。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旁边还躺着C,不过C一直都没说话,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甚至性别都是模糊的。
醒来,我查手机,嘿,梦里的这个乡镇卫生院现实中是有的,院长就是姓晏,这个单位真有一个人叫大伟。
现在已是8月2日,时间过得很快。也确实奇怪,小时候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现在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同样的两三年时光,孩子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们自己却还是原地踏步,感觉没啥变化,感觉时间就仅仅是个时间,一本书,一页纸。上班路上, 经常会遇到一个流浪者,自在、悠闲、松弛,年纪不大,或许这是他选择的一种生活状态吧。在他的世界里面,时间又是什么呢?
一时,在柿子巷。看到往来人们写的便利贴,非常有意思。如,别赶路,感受路;走过的路,皆是风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路人,每个人都在行路,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法,但走向哪里呢?死亡?这是我们共同的终点么?死亡后的人们会相聚在一起么?当我们感受路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感受着自己的内心,去试图仔细端瞧一下映照在心灵这面镜子上面的花花世界?
单位楼下有一只白猫,前些日突然发现它的家族扩大了,一、二、三、四……对猫咪来说,时间是什么呢?有时候又想,这个因缘和合的世界,好似一堆砂砾,轻轻吹过,便倏地分崩离析,看似牢固,其实都是随缘的组合。而这些本就虚空的世间百态,再作为影子投射在我们的心田,更是镜中花,水中月,空空如也。那时间呢?或许就是变化的一个刻度,而变化其实没变,来来去去,随遇而安。